《诗经》与汉乐府诗中女性形象的不同点
2021-12-02
来源:爱问旅游网
文学导。丈摩存嚣 《诗经》与汉乐府诗中女性形象的不同点 高萍萍 (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青岛266061) 摘要:《诗经》与汉乐府中的女性形象因处不同的时代所以 有不同的特征,通过对她们不同点的比较,我们可以看到封建礼 教的加强对女性的迫害。 关键词:诗经汉乐府诗女性形象不同点 中图分类号:I2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1】】(2010)06—0050一O1 《诗经》与汉乐府诗中的女性形象都有明显的渴望爱情,地 位低下的共性特征,但是从《诗经》时代到汉乐府时代社会内容 发生了重大变化,反映在诗歌中的女性形象也就有很大的不同。 的委屈。《白头吟》中“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有标示贞节之 意,然而一个如此贞节的女子却得不到丈夫一心一意的爱,只好 徘徊在御沟旁“凄凄复凄凄”,伤心地哭泣。同样,《上邪》中那位 女子撼天动地的誓言也是为了表达自己从一而终的守贞决心,但 遗憾的是在现存的汉乐府爱情诗中却未见男子相应的回答。 3甜蜜的忧愁与忧愁中的恐惧 《诗经》女子充是快乐的,他们也有愁,但是《诗经》女子的愁 与汉代女子相比,是最单纯的愁——相思愁,忧郁中渗透着甜蜜。 《卫风・伯兮》写女子因丈夫出征在外而痛苦,她由“首如飞蓬” 到“甘心首疾”再到“使我心癌”,相思之苦不断加深,但这种痛苦 是一种甜蜜的痛苦。《郑风・子衿》中有少女对意中人“一日不 见,如三月兮”的苦苦思恋,《齐风・甫田》中因“思念远人”而 “劳心怛怛”的女子看见从小喜欢的小伙“突儿弁兮”的欢欣,《卫 风・风雨》中孤独在家的妻子在“风雨凄凄,鸡鸣喈喈”的日子里 看到丈夫突然归来的喜出望外,这些都说明《诗经》中女子的忧 愁是一种甜蜜的忧愁。 汉乐府诗中的女子也有忧愁和思念,但却与《诗经》中的女 1追求爱情的大胆主动与对待命运的消极被动 《诗经》所反应的是先秦时期,那时礼法虽产生但还没在整 个社会范围内形成广泛的控制力。所以对爱的大胆主动的追求 是《诗经》中女子的鲜明特征。例如《郑风・褰裳》中的女主人公 简单直接地要求心爱的人与自己幽会,《郑风・溱洧》中的女子 靠大胆主动赢得了爱情。还有《魏风・十亩之间》写女子大胆地 与男子一同回家,在《齐风・东方之日》中的女子,“东方之日兮, 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将大胆追求爱情的 行为发展到极致,虽然《诗经》时代已经离我们很远,但我们仍可 以真切地感受到当时女子的热烈、大胆的爱。 与《诗经》中主动求爱的女性相比,汉乐府诗中的女子对爱 情的追求却少了洒脱,多了枷锁。她们更多的表现为对命运的消 极接受,对爱情的委屈求全。这是因为汉代是我国封建礼教和伦 理道德的成熟期。古代女子在国家和家庭大事上没有发言权,对 自己的命运也难以把握,即使被狠一il,的丈夫遗弃,也只能默默接 受。如《上山采蘼芜》中的勤劳能干的女子是无辜被丈夫休弃 的,但她与前夫意外相遇时不仅没有任何抱怨的话,且仍然自觉 地遵守着礼教规范“长跪问故夫”,十分恭敬。我们可以推测,这 位柔顺的女子心中肯定是有怨言的,可她还是无言地接受了“新 人从门入,故人从阁去”的现实。还有《怨歌行》中的女主人公, 她也是消极对待命运者“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 恩情中道绝”。虽然知道有一天会被抛弃,但毫无办法,只好听 天由命,自哀自伤,幽幽地诉说那一缕缕怨情。 子不同。《诗经》女子的思念往往是丈夫出征,不得速归。而汉 代男子的远游、求官、经商都造成别离,所以汉乐府诗中的女子不 仅有思念的忧愁,还有日远被疏,色衰被弃的恐惧。 《诗经》时代的弃妇是平民女子,汉代却出现了托名班婕妤 作的《怨歌行》,诗中以扇喻己,担心年老色衰时,就像扇子一样 会因天凉被丢弃。她贵为君王的宠姬,尚难得不被抛弃,这说明 汉代男尊女卑思想的文化统治地位以及女子悲剧命运的普遍性。 汉乐府诗中的女子更多的是对丈夫远行不归的怨恨。如 《伤歌行》(昭昭素明月)中的女子既思念远行的丈夫,又对自己 独守空房感到不满。她的悲愤中应该有x>-t男子眷恋异乡女子而 不归的忧虑吧。 女子地位的下降使她们已不苛求丈夫对爱情的忠贞,只要不 被赶出家门就好。即使欢爱之时“犹恐流年偷换”,总有一种对 被遗弃命运的恐慌。这就是汉代女子的悲哀。 总之,《诗经》与汉乐府诗塑造了千姿百态、形形色色的女性 2两情相悦的欢乐与严守贞节的悲哀 《诗经》中有大量情诗表现男女相互爱慕的幸福婚恋生活, 女子的痴情大多得到了相应的回报。如《邶风・静女》写男女约 会,传神生动地表现了姑娘与小伙纯洁浪漫的初恋情怀。 《卫风-木瓜》典型地展现了上古男女相悦定情的风俗画。 《郑风・野有蔓草》叙写了一对男女不期而遇的欢乐,《郑风・女 日鸡鸣》则写了一对夫妇柔情蜜意的对话。 在汉乐府婚恋诗中,更多见的是女子的信誓旦旦,极少见男 子的响应,更不要说男子对女性的大胆痴情的追求。“汉代是宗 法礼教完成时期,‘三纲五常’、‘男尊女卑’的主张及《烈女传》、 《女诫》的问世对女性言行作了严格的规定。‘夫有再娶之义,妇 无二适之女,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罔也。”,_ 在这种男尊女卑的文化氛围中,女性的贞节观便深入人心,实际 上这正是汉代女子的悲哀。《艳歌行》)(翩翩堂前燕)写妻子为 流宕他乡的三兄弟缝补衣衫却遭到丈夫怀疑,只好用“水清石自 现”来表明自己的贞节。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人感受到这位女子 ・形象,再现了当时社会女性的情感与生活,从《诗经》到汉乐府 诗,我们清楚地看到在封建化进程中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束缚逐渐 增强,使她们由泼辣大胆、率直主动地追求爱情变为低眉ji ̄lllil、委 曲求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由与意中人彼此互恋化为严守贞节的 孤独哀鸣;由夹杂着忧愁的甜蜜相思变为对丈夫远行不归的忧 虑。由此,我们也看到了封建礼教扼杀女人的天性的本质。从这 个意义上,我们也可以说《诗经》与汉乐府诗是汉代及其之前的 中国女性的史诗。 参考文献: [1]刘少曼.试谈《诗经》、汉乐府中的女性贞节观.名作欣 赏,2006(6). [2]吴德新.乐府诗的历史.重庆:重庆出版社,2006. [3]余冠英.乐府诗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5. (高萍萍(1987一),女,汉族,山东临沂人,中国海洋大学文 学与新闻传播学院2009级古代文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诗 赋) 50・文学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