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院校实施在线教学的推进机制研究
黄浩
周潜
韩锡斌
*
（清华大学，北京100084）
摘
要：高职院校按照教育部“停课不停学”的要求在2020年春季学期全面转向在线教
学。通过采用质性研究的文本分析方法，对10所高职院校在线教学实施方案或在线教学质量报告等文本，进行了在线教学推进机制的编码分析。研究发现：疫情防控期间高职院校坚持育人理念，确保在线教学有序开展，但对今后在线教学定位与发展方向还不明确；及时出台了教学调整方案，发布组织管理文件，制订课程规范标准，精心组织在线教学工作，但教师在线教学的激励政策还不完善；通过新增在线教学机构、建立协同工作机制统一协调推进在线教学，但支持长期信息化教学改革的机构及工作机制尚待构建。根据高职院校在疫情防控期间开展在线教学的状况分析，从理念与规划、制度与政策、组织与机构三个方面构建了高职院校常态化实施在线教学的推进机制框架，为高职院校在信息时代深化教学改革，推动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在线教学；高职院校；推进策略；体制机制；疫情防控期间中图分类号：G7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154（2021）01－0036－08
一、问题提出
势，要求各级各类学校“停课不停学”。[1]全国各
2020年2月，教育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发展态
然而，前述研究主要集中在中小学领域和本科层次高校，对高职院校鲜有涉及。高等职业教育作为我国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体量庞大，特色鲜明，对其在疫情防控期间开展的在线教学进行研究有现实意义。本文旨在探究高职院校在疫情防控期间为确保顺利实施在线教学采取了什么样的推进机制？高职院校从长远发展的角度如何制订持续实施在线教学的推进机制？通过回答这两个研究问题，以期为高职院校更好地推进在线教学改革提供经验和启示。
机制原指机器的构造和动作原理，引申到不同领域就形成了不同的机制。[5]有关信息化建设与教学改革的推进机制，已有研究者开展了相关研究。田生湖等人构建了高校信息化推进机制建设的分析
级各类学校陆续按照原定教学日历或适当推迟教学计划开启线上教学。随着全国各级各类学校在线教学的开展，许多研究者对高职院校实施在线教学的推进机制开展了研究。郑勤华等人从基础设施、组织层面和教学层面三个维度对本科高校开展在线教学进行了案例分析。[2]黄荣怀等人从通信平台、数字资源、学习工具、学习方式、教学组织、支持服务和政企校协同等七个方面总结了开展超大规模的中小学互联网教育的组织要素。[3]夏春明等以一所大学为案例，对抗疫背景下高校开展在线教学的教学理念和教学管理机制进行了分析探讨。[4]
*基金项目：清华大学自主科研计划文科专项课题“互联网+背景下职业院校混合教学改革策略研究”（编号：
2019THZW）。
作者简介：黄浩（1994—），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在读博士，研究方向：混合教学；周潜（1976—），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在线教学；韩锡斌（1964—），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教授，研究方向：职业教育信息化。
收稿日期：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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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架，包括外部参与治理机制、内部建设治理机制和治理绩效评价机制，其中内部建设治理机制包含坚定治理理念并积极推行改革、高校信息化机构的优化和重构、加强教育信息化配套制度建设。[6]韩锡斌等人提出职业院校信息化体制机制的建设内容包括组织机构、政策规范和运行机制。[7]谢忠新认为学校的信息化管理机制包括学校信息化规划、信息化的规范与标准、信息化组织与管理、信息化的安全保障以及信息化的评价与激励机制。[8]本文综合以上有关组织机构层面关于信息化教学改革推进机制的研究，主要采用田生湖提出的高校信息化建设推进机制中的内部建设治理机制的内涵，得出本文所指的推进机制主要包括理念、制度与机构三个维度。
二、研究方法与过程（一）数据来源
本文的数据来源主要包括疫情期间各高职院校公开发布的教学调整方案、教学质量报告，以及教育部科技司委托课题“疫情防控期间职业教育领域在线教育应用专题研究”过程中部分院校主动提供的在线教学总结材料等相关文档资料。数据资料的收集时间主要在2020年2—3月。
（二）研究对象
本文选取了10所高职院校进行分析，研究对象筛选的主要过程是遵循数据丰富性抽样的原则，即：各案例院校的专业大类不同，涵盖财经商贸、电子信息、智能装备制造等主要职业教育专业；各
表1案例院校基本信息
院校所属省份学校层次
在线教学
开始时间Case1辽宁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单位（C档）Case2广东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单位（C档）2Case3广东3月月24高水平学校建设单位（B档）2日日Case4陕西Case5四川/2Case6山东/2月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单位（C档）
2月1717日日Case7山东Case8上海/2月24日江苏/2月24日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单位（C档）3月月172日日Case10Case9重庆
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单位（B档）22月月1724日日专题研究
案例院校办学水平方面，既有“双高计划”建设单位，[9]也有非“双高计划”建设单位；所有院校均在2020年2月17日及以后开展线上教学，案例院校基本信息（见表1）。
（三）研究方法
文本分析法是以搜集到的文本资料为对象，对其进行比较、分析、综合的一种教育研究实证方法。[10]本文采用文本分析方法中的主题分析，使用质性研究分析工具NVivo12.0对资料数据进行了三级编码。为了向读者传递研究的信度，接下来将简要介绍三级编码的过程。首先，在一级编码阶段，以10所案例院校资料构成的语料库中涉及有关推进机制的内容进行逐句、逐行、逐段的编译，以寻找资料中频繁出现的类别与概念，编码采取迭代的方式进行，直到提取所有附有意义的代码，共生成了139个一级编码。其次，在二级编码阶段，将一级编码获得的次类属进行反复比较与多次分类和重组，共形成9个类属，包括“设定预期教学目标”台教学调整方案”“发布组织管理文件”“进行教
表2三级编码结构表
一级编码（节选）
二级编码
三级
编码
影响”“确保教学活动顺利开展”“落实停课不停学的要
设定预期
求”“提升人才培养水平”教学目标
“坚持立德树人”“以学生
为中心”“以师生为本，以质量为主线”“强调在线
坚持育人理念与
教学是人才培养的创新”
教学理念规划
“推进信息化教学深入
应用”“以在线教学为契机，推进课程建设”“助力
思考今后
学生学习方式转变”
发展定位
“二级学院制订执制定教学行方案”“拟定个性化方案”调整方案“制订在线教学考勤与
检查制度”“发布质量检查工作方案”“出台课程
发布组织
教学管理办法”管理文件
规章与
“制订在线教学实
制度施细则”“制订在线教学授课标准”“发布在线教
出台教学
学纪律与规范”“发布专业课在线教学实施要求”规范标准
“开展典型案例评选”
进行教师
认定激励
工作小组”“组建
在线教学支持服务团队”“建立在线教学质量督
新增在线
导工作小组”“组成意识形态审核团队”教学组织
组织与
“建立督导评价机
机构制”“建立课程团队协作机制”“建立课程资源审
建立协同
核机制”
工作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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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育人教学理念”“思考今后发展定位”“出“减少疫情冲击、“保质保量完成教学任务”“以人为本的教学理念”“加速混合课程建设步伐”“学校出台整体教学实施方案”“出台在线教学管理制度”“出台在线课程质量评价标准”“对教师进行评优激励”“成立在线教学工作领导小组、“建立在线教学网络沟通机制”专题研究
师认定激励”“新增在线教学组织”“建立协同工作机制”。最后，在三级编码阶段，重新审视资料分析与编码的过程，并不断进行修改与验证，以提高研究的可信度，最终将二级编码的9个类属归纳成3个核心类属，包括理念与规划、规章与制度、组织与机构。具体编码过程（见表2）。
三、研究发现（一）总体规划与要求1.面对新冠疫情的影响，高职院校积极落实和响设定预期教学目标
应“停课不停学”的要求，筹备开展在线教学工作。总体来看，高职院校已认识到信息技术对教育的重要影响，对在线教学的开展持积极认可态度，并主动将疫情转危为机，推动学校的教学改革，从开展在线教学的目标来看，高职院校认为要减少疫情对教学工作的影响，确保教学任务的如期达成。如用“在线教学、在线办学”来减少疫情冲击case1）；帮助学生掌握学习内容，保质保量完成好疫情防控期间的教学任务（case2）；落实学校人才培养的目标（case10）。
2.由于时空分离的本质特征，在线教学需要更加坚持育人教学理念
突出以学生为中心的主体地位。[11]教师不能简单地将传统的课堂直接搬到网络上，而是需要对教学内容、教学活动、教学资源等进行重新整合与设计，使处在远端的学生能够根据自己的学习特点和学习能力开展个性化的学习，真正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实现因材施教。从开展在线教学的理念来看，高职院校坚持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坚持以case1，case7，case8）开展在线教学；认为在线教学促使教师从以教师为中心、课堂为中心转变为以学生为中心（case2）；认为教学的核心是学生，高职学生特征明显，需要尊重科学、尊重规律，扎实有效地推进学生品质和学习能力的培养（case4）。
也有高职院校认识到在线教学对教学改革和人才培养创新的有利方面，积极以在线教学为契机，推动教学改革的实践。如以师生为本，以质量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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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因势利导，结合在线教学实践，推进学院“三教改革”（case8）；强调在线教学是信息时代下人才培养的创新，要以改革理念推进在线教学（case4）。
3.从案例院校来看，院校对疫情期间开展在线教思考今后发展定位
学存在的问题以及今后的改进方向有了一定的思考。高职院校要求各专业课程建设着眼于在线教学长远发展需要，着眼于整门课程的完整设计，倒逼教学改革（case1）；开展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实践，不断推动教育改革发展，大力推进教学信息化发展步伐（case4）；借助此次线上教学的全面展开，引导和鼓励更多教师加入在线课程或线上线下混合课程的建设中来，努力提升课程建设和教学的质量，推动教师教育教学方法创新（case5）；持续推进在线课程建设，总结经验，梳理成果和典型做法，在课程建设和课堂教学中继续推进信息化教学的深入应用，思考线上教育的长期性和发展（case6）。但是这些思考还只是局限在想法层面，涉及具体的实际操作办法还较少。特别是针对疫情期间的在线教学与返校后的正常教学之间的衔接问题，只有3所高职院校认识并思考到该问题：认为有一部分课程和教学模块调整到开学以后授课，打乱了专业课原有的课程体系，在线教学和现场教学存在有效衔接问题（case1）；需根据实施情况认真评估效果，及时进行动态调整，实现特殊时期线上教学与开学后教学有效衔接（case2）；或者组织教师为开学返校做好衔接工作（case6）。
（二）保障制度与政策标准1.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高职院校在第一时间纷制订教学调整方案
纷制订教学调整方案或在线教学实施方案，在学校层面统一对疫情期间在线教学的组织与实施做出了科学的规划与安排。为保障在线教学的顺利开展，高职院校还针对技术系统的稳定性及顺畅性制订了case4）与“学校在线教育教学活动应急预案”（case8）。
学校层面的统一规划与组织为顺利开展在线教
（“立德树人”为根本（“线上教学网络保障应急预案”（学提供了方向指引，具体到真正开展在线教学的二级单位，则需要进一步压实责任：如要求各教学单位要结合自身实际情况，制订具体工作方案（case9）；明确在线教学课程资源质量、作业、考试和评价等要求，对教学内容、教学进度统筹安排（case2）。
针对不同学科、不同专业、不同学生的需要与困难，有高职院校制订了许多个性化的方案，要求各教学单位结合专业特点调整教学安排，做到“一专业一方案”（case9）、“一课一策”（case4）和case5）。
2.应对大规模、全校性的在线教学开展，学校层发布组织管理文件
面的指导、管理、监督与考核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高职院校陆续制订相关的管理组织文件，形成在线教学组织管理与质量保障的制度屏障：有院校出台“疫情防控期间在线教学组织与管理工作要求”（case4），有院校制订了“关于做好疫情防控期间实习实训管理工作要求”（case6），也有院校制订了“疫情防控期间在线教学质量检查工作方案”（case10），还有院校制作教师操作手册、学生操作手册（case8）和“2020年春季学期延期开学期间居家学习的指导意见”（case7）。这些管理文件确保了教师不停教、学生不停学、标准不降低、质量不下降，避免了疫情期间大型教学事故的发生。
3.为确保在线教学实施质量，高职院校结合实际出台课程规范标准
情况，适时出台了“在线课程教学质量评价标准”，聚焦课程资源建设、课程设计、课堂作业、课程论坛、评价反馈、存在问题及特色亮点（case8）；以及针对专业类课程制订“专业课开展在线教学的实施要求”（case9）；也有院校发布了case10），为在线教学的质量保驾护航。这些相应的标准、规范或指南文件，帮助教师在教学设计、资源制作、教学评价等课程建设与教学实施过程中符合在线教学规律与特点，并达到学校整体的教学要求。
专题研究
4.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发现少数高职院校针对教进行教师认定激励
师开展教学出台了相应的激励政策，但只有两所院校有相关的说明。如充分尊重教师线上教学的付出，将线上教学计入教学工作量，征集教学设计优秀、教学资源优秀、教学互动优秀等典型案例，将评选结果纳入学院教学评优指标，通过荣誉、奖金和职称参考等方式进行激励（case7），制订了“疫情期间表现突出教师奖励办法”（case1）。但这些举措的具体实施也还有待进一步明晰。由此可以发现，针对教师开展在线教学激励政策还较为缺乏。
（三）组织机构和工作机制1.面对大规模开展的在线教学，高职院校党委书新增在线教学组织机构
记、校长牵头挂帅，协调校内各部门多方联动，组织教务处、教育技术中心（信息中心）、质量监督管理部门和学工处等相关职能部门，相继成立在线教育教学领导小组和多个工作小组。各个工作小组分工明确，各尽其责，紧密协同。如成立由书记校长为组长的领导小组，领导小组下设防控工作组、学生工作组、教学工作组（case2）；成立以学院领导班子、教务处、学工处和系部主任、专业教研室主任构成的线上教学领导管理组（case7）；抽调教学骨干成立课题研究组（case1）；成立校领导挂帅的在线教学质量督导工作小组（case10）；协调学校相关部门组成了技术支撑团队与意识形态审核团队（case8）；成立在线教学相关教学平台使用及支持服务团队（case4）。
也有高职院校严格要求各二级学院整合资源，成立相应工作小组或结合专业情况制订教学实施方案，有效推进了二级学院的在线教学。如组织各二级学院成立在线课程建设指导团队，邀请校内外在线课程建设领域专家、在线课程负责人，信息技术专家等参加，推动本单位课程建设，加强课程建设指导、培训（case3）；成立以二级学院院长为组长，副院长为副组长，教研室主任、教学督导组长为成员的教学工作领导小组，全面负责思想政治理论课网络教学工作，确保网络教学工作有序进行（case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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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策”（“某学院在线教学纪律与规范”（专题研究
2.建立协同工作机制
这些工作机制的建立与实施，可以严格执行与落实相关工作任务，为教师和学生提供周到的教学服务，共同确保在线教学的有序进行。
四、讨论与建议
随着新一轮全球教育经济的诞生，在线教学必将会对全球高等教育带来广泛而持久的变化。[12]一些教育工作者预计新冠疫情将使在线教学变得比过去更普遍和更优质。[13]突发的疫情是对高职院校教育教学的一场“大考”，如何在信息时代顺势而为，深入推进在线教育教学改革是高职院校的一个重大命题。本文根据高职院校在疫情期间实施的在线教学举措，构建出高职院校常态化实施在线教学的推进机制框架（见图1）。
（一）坚持正确的发展理念
从案例分析来看，高职院校已经深刻认识到信息技术对教育的革命性影响，但对在线教学的定位与今后的发展方向思考还不够深入。
随着产业结构、经济增长动力和社会分工体系的深刻变化，工业革命建立起来的标准化批量生产人才模式已经难以为继，社会转型对教育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14]教育信息化已成为职业教育系统性变革的内生变量，支撑引领、全面推动职业教育现代化发展。[15]面对“停课不停学”要求，在线教学发挥了其不受时空限制的、灵活便捷、资源丰富的显著优势。在正常的教学状态下，在线教学和面授教学都能够有效发挥各自的优势，将两者结合比单纯的在线或面授更好。[16]疫情期间的在线教学为高职院校今后进一步开展混合教学改革提供了良好的契机。而开展混合教学的改革则需要明确的目标和顶层设计，否则很容易受跟风式、运动式的教改热潮影响使教学改革难以持续进行，导致停滞不
在线教学推进机制框架
在工作机制方面，学校领导部门、职能部门、二级学院等单位建立沟通与交流机制，能够有效保障教学任务的上传下达，打通了教学管理信息传递的“最后一公里”。从高职院校的资料编码来看，主要建立了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机制：
第一，督导评价机制。成立院级、系部级和教研室级三级线上教学督导机制（case7）；学院教务处联合相关职能部门采取不定期巡查和抽查的形式检查在线教学开展情况（case9）；每天召开在线教学工作例会，多部门分工明确，动态适应，协同推进，形成了在线教学管理与评价工作机制（case8）；每周汇总形成学校防控期间教学检查周报表，监控教学运行状态，通报教学存在问题，推广好的教学经验（case10）。
第二，教学沟通机制。搭建了“学校—二级学院—专业—教师—学生”五级沟通机制，全力保障线上教学信息上下通达，问题及时有效解决（case6）；建立了由“线上教学决策群”“工作推进联络群”“系部沟通交流群”“师生互动教学群”等群组沟通体系（case7）。
第三，团队协作机制。积极发挥教研室作用，教研室主任牵头组织各门课程建立团队，强化分工协作，加强在线课程教学设计，重构课程内容体系，共同研究、共同建设、共同实施（case1）；学校积极组织教师听课学习，定期教研活动（case8）。
第四，资源审核机制。二级学院统筹安排教学内容和教学进度，院长和书记与专业负责人共同完成课程资源审核，确保推送的教学资源符合政治性、思想性和科学性要求（case3）。
理念与规划规章与制度组织与机构
预期目标教学理念发展定位整体方案管理文件规范标准激励政策专职机构协同机制
图1高职院校常态化实施在线教学的推进机制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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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17]因此，高职院校今后的信息化教学改革在理念与规划层面应该从以下几方面发力：
第一，应以此次大规模在线教学为契机，深入思考开展在线教学的预期目标，将其与学校的定位和事业发展规划相结合，从人才培养的角度出发考虑在线教学的深层次需求。
第二，应进一步深化开展在线教学的理念，明确在线教学在学校事业发展中承担的角色与作用。
第三，应长远思考在线教学的发展定位，进一步统筹好在线教学与传统面授教学之间的有效融合，开展混合教学改革，将在线教学的优势与面授教学的优势充分结合，打造高效课堂，以提高技术技能人才培养质量。
（二）完善各项规章制度
从案例分析来看，疫情期间院校已经出台了实施在线教学的调整方案、组织管理文件和课程规范标准，但对教师开展教学的激励性政策文件还较为缺乏。在高职院校层面设立良好的激励保障制度，对保障教学改革的顺利启动、实施和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18]因为，在线教学的激励措施向教师明确传达了学校的价值方向，使教师更有兴趣和动力参与到在线教学改革的实践中。[19]正如迈克尔·富兰MichaelFullan）指出，只有教师有意愿改变自己的动机、信念、态度等，改革才有可能发生。[20]从院校层面实施在线教学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逐步的推动、多年的积累与持续的改进。因此，高职院校今后在信息化教学改革中应不断完善各项规章制度：
第一，应该出台在线教学改革整体实施方案，明晰学校改革的目标、内容、工作方法等。
第二，配合制订相应的组织管理文件，对在线教学的具体组织形式、师生管理要求等进行明确的规定；
第三，出台相应的规范与标准，指导教师在教学设计、资源建设、教学实施中遵循相应的质量标准，完善各项规章制度，保障在线教学的顺利与有序实施。
第四，应当出台相应的支持激励政策，全面调
专题研究
动教师参与教学改革的积极性。通过重新计算工作量或者对在线教学表现优异的教师给予适当评优奖励或经济上的奖励等，使教师对在线教学有更高的投入热情，带动周围教师，形成一种良好的在线教学改革的氛围，推动教学改革的落地实施。
（三）建立专业的组织机构
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大部分高职院校纷纷选择成立新的工作小组来支持在线教育教学开展，这从侧面也反映出院校原有的机构设置不足以支撑大规模的在线教育教学的开展、院校开展在线教学的组织机构尚不健全等问题。一部分院校的新增组织机构主要还是协调各个职能部门参与，而没有吸纳相关专家与有经验的一线教师，在组织机构的人员构成方面还有待完善。此外，针对在疫情期间新增的工作小组，部分院校还没有考虑疫情过后的存留问题。由于新增的工作小组都是临时性的机构，在疫情过后自身的定位及与职能部门的关系方面还需要进一步明晰。
在高职院校中建立新的组织机构可以领导和支持教学改革的开展。[21]在线教学改革涉及技术环境、人员能力、教学管理等多方面要素，教学业务流程也发生了变化，需要专门的组织机构进行协调与实施。疫情改变了院校组织管理的生态，如何将这种协同联动机制转化为常态化的体制机制，更好地服务于院校的教学、管理、人才培养等，是今后高职院校需要进一步思考与探索的方向。
第一，高职院校开展在线教学改革应建立以CIO调相关领域专家、一线教师和职能部门负责人，确或主管教学副校长为主的常态化专职机构，协定相应的职责与定位，发挥他们的专业专长与工作能力，保障教师教学的顺利进行和学生良好的学习体验。
第二，需要建立多部门协调的工作机制，从资源审核、教学沟通、团队研讨、督导评价等多个维度理顺关系，并形成良好的协同机制，促进在线教学改革的高效开展。
本文分析了防疫期间高职院校开展在线教学的推进机制，发现在理念方面，高职院校已经认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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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研究
信息技术对教育教学的深刻影响，坚持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对在线教学持积极认可态度，但对在线教学的发展定位思考还不够深入，对在线教学与面授教学有机结合的教学改革方向还有待进一步明晰；在制度方面，高职院校通过及时出台教学调整方案、发布组织管理文件、制订课程规范标准和激励措施等，有效保障了在线教学的顺利、有序开展，但在今后可持续地推动教学改革还需要进一步完善教师在线教学激励政策；在机构方面，高职院校新增在线教学机构和建立协同工作机制可以较好地应对疫情期间的大规模在线教学，但常态化的疫情防控以及面向信息时代的教育变革也需要建立稳定的信息化教学改革组织机构，需要将疫情期间建立的工作机制固定下来，才能更好地服务于今后教育教学。
综上所述，信息时代下的高职院校，应该快速适应新一代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转变本校教育教学发展理念，认识到在线教学的重要性、尊重在线教学的内在规律；结合自身的发展目标、特色和实际探索合适的互联网+职业教育道路；总结疫情期间开展在线教学的经验，以此次在线教学为契机，制订长远的教学改革发展规划，进一步推动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全面提升教学质量，进而提高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水平，推动高水平职业教育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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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Highervocationalcollegeslaunchedonlineteachinginthespringsemesterinaccordancewiththe
methodsofqualitativeresearch,andconductsacodinganalysisofonlineteachingadjustmentplansaswellas
onlineteachingqualityreportsof10highervocationalcollegesononlineteachingimplementationmechanism.Theensuredtheorderlyimplementationofonlineteaching,whilethetargetanddirectionofonlineteachinginthefuturewerenotclearenough.Highervocationalcollegestimelyreleasedteachingadjustmentplans,organizationalmanagementdocuments,normalcurriculumstandardsandonlineteachingprocedures.However,thereisstillalackofincentivepoliciesforteachers'onlineteaching.Highervocationalcollegesaddnewonlineteachinginstitutions
andestablishacollaborativeworkingmechanism,butthereisstillfarfromestablishinganormalonlineteachingthreeaspects:visionandplan,systemandpolicy,organizationandinstitution.Thisresearchalsoprovidescountermeasuresandsuggestionsforhighervocationalcollegestoimplementinformation-basedteachingreformandfurtherpromotethein-depthintegrationofinformationtechnologyandeducation.epidemicpreventionandcontrolperiod
organizationtosupportthefutureteachingreform.Accordingtothecurrentstatusofonlineteachinginhigher
vocationalcolleges,theresearchconstructsapropulsionmechanismframeworkforonlineeducationregularlyfrom
Keywords:onlineteaching;highervocationalcolleges;propulsionstrategy;institutionalmechanisms;
当代职业教育/202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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