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江大学学报
Journal of Mudanjiang University
Vol.27 No.2Feb. 2018
文章编号:1008-8717 (2018) 02-0017-04
沈从文小说《看虹录》中的主客关系新探
肖倩
(云南师范大学,云南昆明650500)
摘要:40年代沈从文小说转型。与前期相比他在心理、思想以及表达方式上都有着明显转变。《看虹录》
作为这一时期的小说,其间种种暗示都昭示着这绝非是一个单纯的爱情故事。作者使用意识流的手法,以“虹” 构筑特定的社会历史环境,将人性与神性具象化。让主与客面对面的交谈,再通过猎人与鹿的故事隐喻, 最终以人性与神性再度分离的结局揭示出神性复归渺茫的残酷现实。表达出作者对神性的执着追求以及对 人类永失神性的沉痛无奈之情。
关键词:沈从文;《看虹录》;主客关系;人性;神性中图分类号:129 文献标识码:A
A New Exploration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ubject and Object in Shen Congwen's Novel
Kkn Hong Lu
XIAO Qian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Yunnan 650500)
Abstract: Shen Congwen's novels began to transform in 1940s. Compared with the earlier stage, he had a
significant change in psychology, thought and expression. As a novel of this period, all kinds of hints in Kan Hong- Lu suggested that it was not a simple love story. Using the method of stream of consciousness, the author constructed
a specific social and historical environment with the \"Rainbow\Hie author made the subject and the object face to face, and then suggested through the story of the hunter and the deer, and finally revealed the cruel reality that divinity could hardly return by the end of the separation of humanity and divinity. It expressed the author^ persistent pursuit of the divinity and his bitterness and helplessness on the loss of divinity in human.
Key words: Shen
divinity
Kan HongLu\\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ubject and the object; humanity;
从创作初期开始,沈从文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 渴望人性复归的理想,《边城》就是这类作品的代 表。到了转型时期,沈从文明确提出“人性”“神 性”“生命”“生活”等范畴,创作了“七色魇” 系列,透过颜色对生命意义进行抽象的深刻的探索。《绿魇》分为三个片段,通过绿、黑、灰三种颜色 对生命的成长变幻进行抽象抒情,进而发出对“人 生改造”的呼唤。沈从文在《水云》中写道:“我
一定要放弃任何抵抗愿望,一直往下沉……我需要 的就是绝对的皈依,从飯依中见到神。” ®由此可见, 即使进行了方方面面的转型,沈从文始终不曾放弃 对生命信仰的探寻。
一、“虹”意象解析
《看虹录》是执着于信仰的作品。小说第一节 与最后一节出现的“神在我们的生命里”,以及“上 帝”和书信中的圣经故事无不与“神”有关。神意
收稿日期:2017-10-11
作者简介:肖倩(1993-),女,云南昆明人,云南师范大学硕士,研究方向: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
17
象的四次复现,充分暗示了隐含在文本之后的关于 神性的主题。小说通过主人公对神性的向往,以及 “我”面见神性愿望的实现,表现出作者强烈的寻 根意识。
文中,作者将神性具象化,将女主人作为爱与 美的化身,塑造了一个身处于都市中却与人类相分 离的美丽的“神”。客人则作为另一个文化符号, 是剥离了神性后仅剩下的平庸的人性的代表。当主 人与客人邂遁,“人”与“神”之间展开了一场曲 折的、饱含深意的对话。
小说里,“虹”出现在标题之中,有着不可忽 视的作用。是作者在强烈的宗教倾向下,常用的带 有泛神色彩的意象之一。它的意义在沈从文的作品 中是糅杂的、复合的。
在湘西文化中,虹本身就具有自然神的特征。② 比如《龙朱》和《神巫之爱》,具有神力人格的人, 皆被视为虹的化身。《雨后》的虹,带有雨露,是 男女爱情关系的象征,为《看虹录》男女主人的关 系裹上一层暧昧的外衣。此外,虹还寄托着作者对 美的追求,《看虹录》中的女主人,正如作者在文 中所写:“因为美,令人崇拜,见之低头。发现美 接近美不仅仅使人愉快,并且使人严肃,因为俨然 与神面对。”在哲学意义上,由于彩虹的美丽和易逝, 虹象征着事物的偶然、消逝和无法掌握,暗示着人 类身上神性无法避免的消逝,与主题暗合。
我们再餅观上看。首先,虹像一座桥梁。《看 虹录》中,男主人公有着多重身份,除了作为来访 之客,他还是诗人和作家。沈从文受到湘西神话的 影响,认为虹是“唯有诗人或精灵可用作桥梁” ®。 彩虹发挥桥梁的作用,作为媒介连接着“空虚”, 吸引客人往深处去。但在拜访神性之前,“我”似 乎已经有了预感,“我”的愿望将要实现。第一节 末尾,作者写出“我”的意识:“像是一个年夜, 远近有各种火炮声在寒气中爆响。在绝对单独中, 我开始阅读一本奇书。我谨谨慎慎翻开那本书的第 一页,有个题词,写得明明白白:神在我们的生命 里,’。
另一方面,虹又似一道门,它是隔开空间与外 界的界线。作者写道:“橘红色灯罩下的灯光,把 小房中的墙壁、地毯和一些触目可见的事事物物, 全镀上一种与世隔绝的颜色,酿满一种与世隔绝的 空气。” “客人来到这个地方,已经陷入于一种离 奇的孤寂境界。”这种“孤寂境界”正是源于沈从 文的区域观念,湘西地处偏远,很少受到外界的干 扰,因而具有相当重的封闭保守性。但正是这种封 闭,才让神性才得以长久留存。
“虹”在小说里代表着一种特定的、典型的社 会历史环境和条件,这种神圣的环境一旦缺失,神 18
性必将走向抽象和片面。譬如《边城》《一个爱惜 鼻子的朋友》等作品中提到的官路,官路负责向内 地导人现代工业文明’它们的出现预兆着地方结界 被打破以及神性被破坏的结果。可以说,“虹”令 神性隐于都市,维持自身的存在。同时,神的独居 情况也强调人与神的分离的现实状态。
二、“神”的都市生命形态
《看虹录》对主人的小屋进行了详尽的描写, 作为神的住所,它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第二节开 头道:“炉火始炽,房中温暖如春天,使人想脱去 一件较厚衣服,换上另一件较薄的。” “近窗边的
朱红漆条桌上,一个秋叶形建瓷碟子里,放了个小 小的黄色柠檬,因此空气里还有些柠檬辛香。”这 座小屋的温馨隔绝外间的一切严寒和冷淡,使客人 感到舒适惬意和自在。在此,“家”作为一个心灵 与肉体休憩的港湾,它的存在是为必然,绝非茶楼 旅店之类能够取代。而是作为人类的归宿,与被视 为人类精神之根的神性相互照应。
此外,屋内的灯、墙壁、地毯、、闹钟以及绘 有粉彩花马的窗帘等物品,无一不是工业文明的成 果。又通过客人的打量,连主人时尚的衣服也是工 业文明的杰作。可见,《看虹录》塑造的是一位被 工业文明环绕的神。
湘西昔日黄金时代的原始文化,正是沈从文毕 生所求渴望复原的。@故而在他的前期创作中,将 都市文明与神性放置于绝对的对立关系中。《八骏 图》《绅士的太太》《有学问的人》等都是讽刺上 流社会之作,揭露出饱受都市文明熏陶的上层人士 们的庸俗虚伪,《都市一妇人》《如蕤》中一幕幕 丑角喜剧显示出都市生活的物欲横流、腐化堕落。
但自上世纪30年代起,随着思考的深人,沈 从文的观念发生了改变。沈从文在《凤子》中提到 存在于都市的“神”。小说情节的延伸展现了作者 思想变化的轨迹,作者借一个城市人之口表示,神 已经成为历史,被都市文明弄下流,不再存在了, 在城市里只能遮掩人类的残忍,更增加人类的丑恶。 后来经过一场敬神谢神的仪式,城里人改口道,只 需要满足人生感情的朴素、观念的单纯以及环境的 牧歌性的条件,神之存在就依然如故。到了上世纪 40年代转型时期,沈从文的创作基本上已经跳出了 湘西世界与都市世界二元对立的模式,站在更高的 层面上追寻生命超越性意义的实现。®《看虹录》 承接了这种观念,令从前只存在于僻壤之地的神正 式出现在了都市中。
虽然置身都市,女主人仍旧全面符合沈从文对 神性的定义,她是爱与美的化身。小说中,作者以 客人的视角多次描写主人的美:“百合花颈弱而秀, 你的颈肩和它十分相似。长颈托着那个美丽头颅微
向后仰。灯光照到那个白白的额部时,正如一朵百 合花欲开未开。”甚至引人了《圣经》中的故事:“所 罗门王雅哥说:‘我的妹子,我的鸽子,你脐圆如杯, 7欠远不缺少调和的酒。’我第一次沾唇,并不担心 醉倒。”为主人嵌上一层至高无上神圣的光辉。
三、主与客关系探究
沈从文擅长以浪漫主义的手法写作,他为小说 披上一件男女暧昧情感的外壳,但细细读来,我们 会发现主人与客人的关系十分耐人寻味。小说的第 一节提到“忽闻嗅到梅花清香,弓哦向‘空虚’凝 眸。慢慢走向那个‘空虚’,于是我便进到一个小 小的庭院,一间朴素的房子中,傍近一个火炉旁”。 客人因梅香寻到主人的住所,由此可看出,客人对 主人的拜访是为偶然。客人在小屋“游目四瞩”, 好奇地观看,也不像是经常来访之人。又从客人“本 意只是赞美房中温暖舒适,并未嫌太热,这时节推 开窗子,不好意思作声”这样略显拘谨的心理活动 得知,主客之间并不熟识,更像是第一次相见。然 而随着谈话深入,两个陌生人显得愈发亲密,客人 对主人的赞美越发胆大,主人竟也知道客人在写诗。
这样既亲又疏的关系,是为神性与平庸的人性 之间关系的写照,沈从文认为,神性是未经过工业 文明扭曲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在工业文明入侵人类 之前,人人皆有神性,直到“现代”入侵原始文明, 神性离人类而去。曾经与人一体的“神性”必然对 客人是十分了解的,但由于神性长久脱离人群,二 者之间变得疏离,仅剩下淡漠的主客关系。
随着二人对话的持续深人,小说揭示出造成人 与神之间变为“主客关系”的根源。客人毫不避讳, 对主人的美多次盛赞。又对工业文明进行了反讽, 给主人的书信中也不吝笔墨,大胆表现出自己对主 人的爱慕和痴迷。但他及时收敛,避开了所有行动 的承诺和可能:他无法留下,更不能带走主人。正 如主人所说“我什么都懂,只不懂你为什么只那么 想,不那么作。”
客人是矛盾的,与作者一样,他一方面追求神 性的返璞归真,崇拜神性的美,另一方面秉持着积 极进取的人世态度,不愿放弃都市生活。两种力量 拉扯的结果是人性做出妥协,神性与人性再次分离。 即使客人心有不甘,寄去书信一封,也知道这是一 个徒劳的“抽象”。这种生命犹疑徘徊的体验在《新 摘星录》中也有体现,里面讲述一个身陷爱情纠葛 的女子,在“19世纪爱情传奇风格”与20世纪的 现实庸俗之间举棋不定,她既“需要诗与生命的火 焰”,又“乐意接受多方面轻浮的爱情”,并以命 运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最终未能实现“生命重造' 从第一节到第三节,小说的人称不停转变,第一节 的主人公使用第一人称“我”,第二节“我”被称
为客人,第三节再度回到第一人称。文中的“我” 与客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视为是作者的自喻,反映 出作者矛盾的心理——即使“我”十分不待见工业
文明,可最终还是向它屈服。
神性一去不返,身心的对立是导致沈从文焦虑 的一大原因。《看虹录》对“我”的情绪变化有多 处暗示。客人在初见到神的时候是兴奋的,仿佛窗 帘上的花马都在飞跃。但当他清醒过来,明白人与 神的主客关系无法更改,他必须离开时,他便“觉 得窗帘上的花马完全沉静了”。第三节的文字变得 沉痛而压抑,客人陷人绝望。他意识到,神在我们 的生命里,可已经变为“生命的残余,梦的残余而 已”。诗与火使生命燃烧,火却提前熄灭,最后只 剩下一个影子,一堆灰烬。与《新摘星录》一样, 客人也未能完成生命改造,神性的复归希望渺茫, 这让客人感到痛苦和绝望。
《看虹录》展示了人性与神性在“二十四点钟 内生命的一种形式”。在短暂的相聚后,人与神依 旧各奔东西。历史的重演昭示着一种既定的宿命感。
四、猎人与鹿的关系隐喻
与主人的交谈中,客人走向窗前,看到了一片 皓白,单纯素净。“一片白,把一切都遮盖了,消 失了,象征……上帝!”它是原始的白,包罗万象 覆盖天地,是晶莹纯净又强大有力的白。客人又看 到,“房中炉火旁其实也就同样有一片白,单纯而 素净,象征道德的极致”。两种白形成鲜明对比, 客人在信中一语道破二者关系,他对主人说:“白 色本身即是一种最高的道德,你已经超乎这个道德 名辞以上。”在广阔的雪白的天地间,人类道德的 白是压抑的,限制的,窄小的,它以牺牲宽广为代价, 以极致压抑为前提,只有依附在火炉(工业文明) 旁边才能显现真身。
火炉边,客人将自己的小说交由主人看,主人 看了却觉得有些微恐怖。故事里的猎人捕获到一头 美丽的鹿,他被小鹿之美所惊艳,激动地亲吻。客 人道:“到后,我摸摸它的心,就知道我们已熟悉了, 这自然是一种奇迹,因为我起始听到它轻轻的叹息 一只鹿,为了爱和理解而叹息,你信吗? ”在这里, 作者将猎人与鹿的关系同人与神性的关系作比。鹿 象征着神性,是充满爱意的并与人心灵相通的奇迹。 它是人类精神的根源,与人类有着天生的默契。
但从主人的反应中看出,猎人终是做了符合自 己身份的事情,猎杀了鹿。猎人与鹿的关系,披露 了神性的地位。神性是被动的、无望的,是人类以 及工业文明舍弃、消灭和放逐的对象。主客之间的 交流,如同一面镜子,照射出客人其实也与工业文 明为伍。尽管他不情愿,当真的需要作出抉择之时, 他还是选择向现实、舒适,更适合平庸人性生存的
19
现代文明投靠。鹿与猎人的悲剧结局,象征着人性 和神性关系的终结。主人仿佛从故事中看到了自己, 恐怖之余自我解嘲道“我想起那只鹿,先前一时怎 么不逃走?真是命运。”房中的气氛渐渐僵冷,“沉 默继续占领这个这个有橘红色灯光和熊熊炉火的房 间”预示着拜访的终结。
《看虹录》模糊了故事情节构架,虽为意识流 的写法,但沈从文依旧在用着重抒情的方式抒写自 身的生命体验和人生理想。同时也在进行自我剖析, 揭示出自身对神性那种叶公好龙式的隐秘心态。之 于这种体验,作者的内心是惭愧、苦涩的,他无法 停止自我折磨。加之外界的客观条件也不容许神性 回归,双重打击下作者陷入绝望。小说倒数第六段 写道:“我等待那个‘夜’所能带来的一切。梅花 的香,和这种淡淡香气给我的一份离奇教育。”故 事尾声,被现实和理想撕裂的作者选择让自己的思 绪停滞在那个夜晚,他复活了笔下的青凤。在虚拟 中,让自己的梦实现。
在这一时期,《边城》那种温柔淡远的牧歌情 调已然销声匿迹,作者意识到,工业文明势不可挡, 在原始文明远去的今天,在“神”之解体的时代, 神性回归已然成为一种空泛的理想,“人的重造” 缺乏存在的意义和必要的土壤,边城理想被动摇和 瓦解,这为作者带来了极大的打击,但是,作者虽 意识到了困境,却又不愿意直面现实,在小说中,(上接第16页)
人的交往、生活中,具有无法忽视的重要作用,动 物对于人类的意义,绝不仅仅在于物种的丰富性这 一生物学的意义,而是隔膜的消除、精神的陪伴、 心灵的洗礼等人类发展中不可缺失的意义。在《沙 坪小屋的鹅》中,作者用质朴的真挚的语言,采用 第一人称,诉说白鹅未来之前小屋的寂寥,诉说白 鹅在物质与精神两方面的贡献,甚至在离去之后, 仍然想念白鹅,如同思念至爱的朋友,情真意切, 丰子恺用他的散文向我们诠释着真诚。
丰子恺散文中所描写的动物几乎都以温情的叙 述贯穿全文,他用独特的生活经历,结合当时的背 景文化,以一颗积极、包容的心去书写万物。即便 是批判,也是以善意的宽容与温情的批判之心来诉 说。通过对丰子恺散文中动物书写的叙述特点分析, 我们也发现了其坚持关爱动物、同情弱小,却又始 终不游离于现实之外的特点。呈现的是看似矛盾实 则统一的状态,表现出一种平凡而又伟大的美,形 成了自身独特的风格特质。参考文献:
[1]丰子恺.艺术的效果[M]//丰子恺.静观人生.长
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92:114-116.
他通过复活青凤这样的白日梦来固守自己的心灵净
土。作者的固执成就了《边城》那样的文学,却也局限了他在创作道路上走得更远。注释:
① 沈从文:《水云》,《沈从文全集》第I2卷,第94页, 北岳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
② 曾欢:《向霓虹的世界凝眸一沈从文作品中虹意象探 析》,乐山师范学院院报,2006,21 (9)。
③ 张兆和,凌宇:《沈从文全集》,第390页,北岳文艺 出版社,2002.
④ 吴立昌:《沈从文一建筑人性神庙》,第59页,复旦大 学出版社,1991年。
⑤ 吴投文:《沈从文的生命诗学》,第258页,东方出版 社,2007。
参考文献:
[1] 沈从文.水云[M]//沈从文全集.太原:北岳文
艺出版社,2002:94.
[2] 曾欢.向霓虹的世界凝晬一沈从文作品中虹意象
探析DG.乐山师范学院院报,2〇〇6,21(9):52-55.[3] 张兆和,凌宇.沈从文全集[M].太原:北岳文艺
出版社,2002:390.
[3] 吴立昌•沈从文—建筑人性神屈[M].上海:复旦
大学出版社,1991:45.
[4] 吴投文.沈从文的生命诗学[M].北京:东方出版
社,2007:258.
[2] 丰一吟.爸爸丰子恺[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 2014:194.[3] 〔澳〕白杰明.艺术的逃难:丰子恺传[M].贺宏亮, 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5:13.[4] 丰子恺.丰子恺静观尘世[M].武汉:长江文艺出 版社.2007:251.
[5] 丰子恺.丰子恺自述:我这一生[M].北京:中国 青年出版社,2015:27.
[6] 丰子恺.丰子恺散文精选[M].武汉:长江文艺出 版社,2013:78.
H唐克龙.中国现当代文学动物叙事研究[M].天津:
南开大学出版社,2010.[8] 雷梓燊.自然的栖居与理性的企盼----论沈从文
小说中的动物书写□.绥化学院学报,2016,(3).
[9] 高珊.人与动物的相处之道—读丰子恺的 动物散文□.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 版,2013,(3).
[10] 丰子恺.车厢社会[M]•北京:海豚出版社,2014.[11] 丰子恺.子恺随笔:中[M].北京:北京海豚出 版社,2013.
20
因篇幅问题不能全部显示,请点此查看更多更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