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伪满统治对东北农民的掠夺
2023-12-26
来源:爱问旅游网
略论伪满 统治对东北农 民的掠夺 高晓燕 摘要:伪满时期,东北农民遭受殖民统治的肆意掠夺。首先是大肆掠夺土地,从1936年开始实施“地籍整 理计划”,以各种名义强行霸占土地,另外实施“归屯并户”使土地荒芜,并达到强占目的;其次,强化对农产品 的统制,推行“粮谷出荷”敲骨吸髓地压榨广大农民;还有强制出劳力的所谓“奉仕”,无偿占有农村劳动力。 这种殖民主义农业政策不但严重损害了农民的利益,也使伪满时期的农业生产遭受破坏。 关键词:伪满;农民;掠夺 作者简介:高晓燕,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哈尔滨,150018 日本帝国主义占领我国东北并制造伪满洲国 1932年6月,被称为“满洲开拓之父”的东宫铁 男以维持治安为目的、由日本退伍军人组成屯垦队 迁入的意见书为关东军采纳。其意见书建议:“以 日本退伍军人组成吉林屯垦军基干部队,指导和监 督吉林军过剩兵的归农化和朝鲜人农业移民,承担 傀儡政权后,推行经济统制政策,在经济上使东北 彻底附庸化、殖民地化。为逞其霸权主义的战争政 策,始终将“资源的战争动员”作为主要目标,将军 事重工业作为主要产业,直到最后,对煤、铁、石 油、有色金属等所谓“战时紧需物资”的掠夺亦不遗 余力。广大的农业部门也被拖上战时经济轨道。日 伪统治者农民的掠夺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是大肆掠 吉林省东北部的治安维持任务。”…认为实行“军事 的长期镇压,不如移来武装移民团体永久地定居更 为彻底”。关东军作战参谋石原莞尔对“意见书”称 夺土地,为了给日本移民准备耕地,借各种名义强行 赞不已。1O月1日关东军制定了《关于向满洲移民 要纲案》,明确了“日本移民以在满洲国内扶植日本 的现实势力,充实日满两国国防,维持满洲治安”的 目的。 “收买”土地,实施“归屯并户”使土地荒芜,以达到 霸占之目的。其次,强化对农产品的统制,开始只对 大豆等几种商品统制,后发展到几乎包括所有的粮 食作物,再推行“粮谷出荷”,敲骨吸髓地压榨广大 农民。同时还进行强征农村劳动力,对广大农民进 行人力剥削和摧残。日本帝国主义实行的殖民主义 农业政策严重损害了农民的利益。 一1933年3月,第一次武装移民侵人桦川县永丰 镇,日本侵略者掀起了一场大规模的圈占土地运动, 地域涉及依兰、桦川、勃利、密山、宝清、虎林等六县。 当时移民侵略活动由关东军直接进行。在三江平原 “收买”土地被当作军事秘密,由第十师团长广濑寿 助亲自指挥,第六十三联队长饭冢朝吉直接进行。 、强占农民耕地 为了日本移民东北,中国农民的土地被大量剥 夺。日本关东军鼓吹在东北实行“新国家主义土地 制度”,实质就是强权夺取土地。他们不仅夺占了 大面积的官公土地和原东北军政要员、抗日将领的 所谓“逆产”,而且以收买不在地主土地之名,强行 关东军“收买”班竞命令农民带着地照到村公所,由 师团经理部员强行收缴第照,宣布不论荒地、熟地每 垧一律1元。 农民若有拒绝,即施以高压,以致于 1934年爆发了农民武装抗暴的土龙山事件。日本 剥夺了大量普通农民的耕地。 ・四次“武装移民”约18oo户,侵占耕地约合12230公 78・ 顷地。 出售后,农民还要交纳税金,就所剩无几了。 更有 1936年4月,关东军召开移民会议,抛出了《满 甚者,连微不足道的地价都不肯付,进行强征土地和 洲农业移民百万户移住计划》。同年7月,日本政 军事占领。 府拓务省根据关东军的方案制定了日本政府的移民 为了给日本移民掠夺更多的开拓地,伪满政府 计划;8月日本广田弘毅内阁把“满洲移民政策”宣 和关东军还以“军事用地”、“危险地区”、“维持治 布为日本“七大国策”之一。1937年,伪满洲国总理 安”等借口,实施“归屯并户”,把农民强行迁走,使 张景惠,与日寇驻伪满关东军司令官兼大使植田谦 土地荒芜,达到强行占领耕地之目的。这些失去了 吉,在伪满初春签定了“满拓公社协定”,其后,伪满 土地的农民被称为“内国开拓民”,强迫他们迁到荒 产业部内成立“开拓总局”,专办日寇向伪满移民事 瘠的地区,开荒种地。截止1945年1月,强迫迁移 务。据该伪开拓总局长日寇结城清太郎在伪国务院 的“内国开拓民”达44000多户、20多万人。 总务厅召开的次长会议上说,日寇根据上述协定,预 1942年1月,日本与伪满洲国发布《满洲开拓 定以20年为期,向伪满移民20万户,约100万人 第二期五年计划实行法》,其使用土地的方针为: 口。 “用地调配以开发未利用地主义为原则,在军事上 日本移民政策制定后,按照日本政府的规定,每 及其他特别需要之场合,即使不是未利用地,也可将 户日本移民应该占有10公顷耕地,同时还要拥有 其作为开拓地。”l 这一特殊规定,既是追认了以前 10公顷的土地作为牧场或者其他用地。根据这一 抢夺既耕地的事实,也表明今后会经常利用其规定 规定,伪满政府负责为日本移民准备用地。截止 对既耕地进行强行抢夺。 1942年底,伪满洲国为移民准备了开拓地2650万 伪满通过上述一系列土地政策掠夺农民耕地, 公顷,其中适合耕种的土地侵占农民土地1300万公 造成无数东北农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1941年9 顷,其余1300万公顷作为牧场、森林或其他公用土 月,伪满政府为了强占珠河县大部分耕地,以维持治 地。[ ] 安为名,令该地区600户农民迁移到三江鹤立县。 最初关东军是使用武力直接夺取土地,后来由 第一批移居的100多户农民由于沿途无人照应,缺 土地收买机构付给少量费用,把当地农民驱赶走。 粮断水,加之天气寒冷,到达目的地之前就被折磨死 这种强行收买的做法引起了东北人民的强烈反抗, 20多人。 1934年爆发了土龙山暴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日本 自1938年至1943年,日寇移来的人民为八万 收买土地的计划。后来由伪满政府进行开拓地的收 户约有五十万人口……1940年伪兴农部以部令公 买,并声明只收买未耕土地,不再收买农民的熟地。 布了“日本移民用地收买要纲”。该要纲中,虽规定 但在即使收买中仍然利用威胁等手段收买大量熟 购买的用地为沙、碱、二荒等地,但在收买的一千七 地。日伪当局收买农民土地价格极低。据1942年 百万垧的土地中,仅有二荒地五百万垧,而说明了有 8月哈尔滨日本宪兵队队长“收买”木兰县“开拓团 一千二百万垧的良田被剥夺。_9j 1940年秋,……继 用地”的报告,对木兰县德荣村老石房屯以西一带 续推行了强夺人民的土地二千六百五十万陌的“开 的194垧良田(其中水田158垧、旱田23垧、杂地 拓政策”,致二百万人遭受了失地无家奇重的灾难, 13垧)进行了掠夺,所付地价——水田每垧150元、 其中一百万人被迫搬家流离失所,余者被强迫给日 旱田75元、杂地每垧2元,按当时的市价——水田 寇开拓团耕种土地佃户,遭受农具和牲畜被掠夺及 最高者500元,一般为400元,最低350元,旱田最 家畜被杀害的损害,农民悲愤交集,共死亡五万四千 高者250元,一般为200元,最低180元,杂地5元 人。 。 左右。l5j 1934年3月,关东军计划收买阿什河沿岸 通过地籍整理进行土地掠夺。伪满洲国居民有 14500多公顷耕地,每公顷熟地当时的价格是130 85%是农民,耕种着1700多万公顷的土地。日伪当 元至200元,而关东军只付给30元至7O元。土地 局利用在朝鲜的殖民统治经验:作为大陆政策的一 ・79・ 部分。1910年8月22日,日本政府通过一系列的 武力胁迫与政治讹诈,迫使大韩帝国签订《韩日合 并条约》。条约宣布,韩国皇帝“自愿”将统治权交 给日本天皇,日本则保护其宗庙、财产,并将李氏皇 族并人日本皇族中,日本在朝鲜半岛设立总督府为 1941年7月,伪满政府将满洲特产专管公社、满洲 粮谷株式会社、满洲谷粉管理株式会社合并,组成满 洲农产公社,加强对农产品的统制。1942年,进一 步实行强制摊派,规定南满地区每垧地出荷量二石 到二石二,北满地区出荷二石五到三石。粮食出荷 最高统治机构。1928年朝鲜总督府颁布《土地调查 量占粮产量的比重逐年加大。1943年,吉林、龙江、 令》,废除了封建土地所有制,为其霸占土地、征收 地税等创造了条件。在中国东北,1932年伪满洲国 民政部下设土地局。1935年成立临时土地制度调 查委员会。1936年设立地籍整理局,开始为期8年 北安、滨江、四平、通化、三江、东安、间岛、新京等省 市均达百分之四十以上,其中北安省竞占百分之五 十三点三。 同时设立了“出荷督励班”,到各地进 行监督搜查,禁止农村往城里私运粮食。在规定的 庞大的地籍整理。投人资金6000余万,参加人员达 550万。其意图:一是财政收入的需要;二是维护半 “出荷”期间,有指定的“出荷”运输路线,凡在指定 路线以外道路运送粮食,一律视为不法者,不得通 殖民地半封建的土地关系的需要;三是为霸占土地 进行移民服务。通过地籍整理,以各种名义强行霸 占土地,大肆掠夺土地。 二、强迫“粮谷出荷” 过。 1942年,伪满政府确立了中央地方、军官民一 体化的农产品收购体制。对取缔私自贩运粮食更加 严厉打击。这一年因为雨水很大,辽宁部分地区河 日伪统治者为了最大限度地掠夺农民的农产 品,于1937年七七事变后实行了“粮谷出荷”政策。 所谓“粮谷出荷”就是强迫农民出卖所有的粮食,并 堤决口,河滩地颗粒无收。日伪政权以“完遂大东 亚圣战”为借口,把粮谷出荷数量,在往年基础上增 加一倍。辽中伪县长王国栋在出席省公署召开的粮 且垄断收购。随着日军侵略战争的深入,时局变化 越来越凸显出农产品不足的矛盾。伪满政府在《战 谷会议上不但不替老百姓申请减免,反而声称“为 完遂圣战,要勉为其难,挖掘潜力。只要达成‘割当 时农产品出荷对策要纲》中规定:为确保粮食的供 应,对农产品强制的彻底征收;防止黑市贸易…… 量’(即分配数),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回县后, 他坐小轿车到全县各地督催征班逼要粮谷。执行命 1940年,伪满政府对农产品实行全面统制,包 括主要粮谷和一些特产品,设立所谓“农产品交易 场”,同时制定了一系列强制措施。“粮谷出荷”通 过“兴农合作社”进行,表面上看是“出价收买”,实 际所出价格极其低廉。例如:100公斤大豆市价为 200元,出荷只给l7元;还随意压低粮食等级,剥夺 令最坚决的是腰屯村长赵经武,他发动全村所有大 小官吏,责令全村群众必须完成出荷任务。结果, “腰屯村大多数农民被迫倾家荡产,抛弃故土,离开 亲朋,扶老携幼,冒着凛冽的寒风,踏着厚厚的积雪, 到黑龙江省延寿县去逃荒……。”¨ 1942年秋,黑 龙江地区林甸县副县长田中带领军警至林甸县新地 农民。1940年开始,伪满政府取缔农产品私人交 易,严禁私藏粮食,违反者就是经济犯,要受到严厉 处罚。据日伪官员供述:“1940年秋,我推行了苞米 早期‘出荷’案,致苞米的水分太多,卖不上价钱,为 人民造成严重损失。1940年秋我曾在伪满国务会 议上提案‘开拓农场法’、‘开拓用地整理法’。1940 年冬,我曾赴伪满滨江省呼兰县、巴彦县视察督励粮 村保生甲(今花园乡前进村)搜粮,挥舞木棒将农民 韩荣廷打得不省人事,并烧毁其住房。田中每次下 乡“都有若干善良农民惨遭通打,有的被逼投井自 身,有的逃避在外不敢回家,住房竞被烧毁。”l1 J 1943年1月,日伪政府提出“战时紧急农产品 增产方案纲要”,强调粮食增产“重点放在数量上”。 在没有为扩充生产力进行基础性投资的情况下,要 谷:出荷 晴形,以致造成了人民的粮食严重地被掠 夺。”… 求增加粮食数量只能从农民身上搜刮。这一年,黑 龙江省拜泉县遭严重水灾,农产收成减少三成,当局 随着侵略战争的扩大,需要大批粮食供应前线。 .仍然逼迫农民按照原摊派数149680吨缴纳。农民 80. 收成不好,严重缺粮,交不上摊派的出荷粮,就要被 制确立纲要》实施后,从1942年起由伪总务厅企划 处制定劳务动员计划。伪满政府规定,供出劳工服 押起来或毒打。以致于有农民生活无着,被逼寻死。 据望奎县伪警务科长说“我看到各村的农民差不多 把所有的粮食都出荷了,出荷以后的村子就看不见 烟囱冒烟了,最好的人家也不过剩一点豆子吧,农民 怎么生活就难说了”。l15] 劳役时间为半年,但是因为劳动强度大,劳动条件恶 劣,劳工死伤率很高,所以几乎没有人愿意去当劳 工。 东北广大农村的农民成了日伪劳务新体制的主 要受害者。劳工征用开始后,由伪官吏、村长和警 察,按照户籍逐户摊派,凡是符合劳工条件的无一幸 免。为了达到征用的数目,采用殴打、关押拘留、停 为了更多地从农民身上搜刮粮食,日伪统治者 挖空心思,除了要求农民按照规定完成出荷任务外, 还巧立名目进行追加。例如什么报恩粮、支援圣战 粮、拥护天皇粮、协和粮等等。1944年,以1943年 度粮食丰产由,提出“报恩出荷”,追加了分摊数量。 止配给食品等手段。没有能力出劳工者,要征出金 额由村公所雇佣劳工。由于劳工供出频繁,所需金 额越来越高,广大农民无法承受其负担。1942年, 以吉林省为例,“报恩出荷”达到当初分摊量的 15%,使当年的总计分摊量,比上一年多出 30%。[16] 承德宪兵队曾对喀喇沁中旗26个村进行了调查。 该年上半年,各村供出劳工达到3次之多,总数 2500多人,因无人应募,村甲长强制各农户摊派钱 3伪政权从实行“粮谷出荷”制度起到日本投 1降,预计强制粮谷3590万吨,实际强征了3660万 吨。这种对东北农民实施的高压政策,破坏了农业 劳动力的再生产,造成农村人口减少,农业经济崩 溃。1943年,庆安县欢胜乡苗家沟村牟有志没交上 尾欠粮,因在家里翻出点粮食来,就被绑到村公所严 刑拷打,灌辣椒水,放回家数日后死去。伪龙江省绥 化县蔡家村只有5户农民,粮谷出荷量29000公斤, 出荷4000公斤后连口粮都交出了。农民说要再出 款雇佣劳工。仅6个月时间,每户农民最多摊派 260元,最少摊派30元。征收的方法,有的村按土 地征收,有的按人口征收。征收的标准按着季节而 定,冬季到春耕前比较低,农耕开始后逐渐升高。l1 据统计,被强制劳役的一般是以雇农为主的无地的 贫苦农民,他们因家庭生活所迫而充当劳工。以锦 州省彰武县为例,1941年度被强制动员者67%是纯 粹的雇农。按照佃农、自耕农兼佃农、自耕农的顺 序,上述的各个基层中,耕地规模越小被动员的就越 多。从1943年度的吉林省长春县勤劳奉公队的情 况看,雇农占全体人数的45%,佃农占25.5%,自耕 农占22%,没有一个是地主。 荷家里人都得饿死,督励班却说,死了也得出荷。据 1943年3月8日关东军宪兵队警务报告记载:1943 年初,三江省勃利县三合村有14户农民100人,因 生活窘迫逃往他乡。同年5月,奉天省新民县后营 子村的妇女老幼,因为食粮断绝,全部沦为乞丐。同 年10月间,营口市有268户共1989人,因为民食不 足而迁移他乡。 三、强制劳役“奉仕” 时任伪安东省民生厅厅长的张子舟,掌管劳工 供出事务。据他回忆:“1942年,有一次我代表安东 省长到安东车站,对集合完了的由各市县供出的劳 工讲话。当时的情形是:各个劳工背着一个小小的 1941年,是伪满产业五年计划的关键一年,实 施增产政策成了对农民变相强化劳动的过程,同时 铺盖卷,蹲在站台上,神色不安,好像要上法场的犯 人。更有大部分劳工的家属(大部分是劳工的父 进行的北边振兴计划,使得伪满洲国所需劳工大量 增加。而此时的华北地区也在大兴土木,从华北地 区招募劳工很困难。为了强化劳务统制,伪满政府 母、妻子),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掩面而泣。警察、宪 兵挥动着木棒四下驱逐,一种凄惨情景真是令人不 忍目睹。”_20 劳工的生活十分悲惨,伪满警务总局特 务科长坂田义政供认:“待遇和劳动则名副其实的 牛马不如。高梁米饭和菜汤,10至12小时的重劳 动,一栋席棚塞着100来人,遇上雨天泥水流入棚 于9月10日制定了《劳务新体制确立纲要》。这是 一个劳务统制的纲领性文件,主要内容:其一,实行 全体国民皆劳;其二,实现劳动力自给。《劳务新体 ・81・ 内,弄得一团糟,苍蝇和恶臭令人喘不过气来。劳工 的疲劳日益加重,再加上营养不良和不卫生,浮肿、 腹泻、发烧等病人不断出现。既不准家属前来探望, 又不准回家或外出,只是一味地驱使其劳动。” 1944年,伪四平省长曲秉善到梨树县东辽河地区造 田的工地“视察”,他看到在工地上服劳役的“勤奉 队”、劳工有两万多人。他们在早晨天将亮就出去 注: [1]【日】满洲移民史研究会编:《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 东北的移民》,中译本,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3 页。 劳动,挖土平地,挑土架桥和修道路等等,天黑才收 [2]解学诗:《伪满洲国史新编》,人民出版社,1995年 版,第338页。 工,平均每天做15小时左右的劳动。他们在劳动 中,监工的日本人站在旁边监视,强迫他们每天必须 挖四立方米以上的土,如做不到,就要遭受监工的日 本人的辱骂或者殴打。 综上,在日伪统治下东北农民的苦难最为深重。 [3]关伟、关捷:《日本“满洲移民”诸问题探讨》,《抗日 战争研究))2002年第2期。 [4¨[6 J[8][17][18]滕利责:《伪满经济统治》,吉林教 育出版社,1992年版,第120页、第121页、第123页、第165 166页、第187页。 他们或者被固着在土地上遭受残酷的经济剥夺,或 [5][12]孔经纬:《东北经济史》,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 年版,第534页、第537页。 者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沦落为四处漂流的“浮 浪”,生活根本无法保证。正因为农业生产的主体 受到摧残,东北沦陷时期虽然耕地面积有所增加,农 业总产量却没有相应的增长。“以民国十三年度之 产量及耕地面积之指数为100时,则民国三十二年 度之产量指数为121,耕地面积指数为191。如此其 [7]【日】满洲移民史研究会编:《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 东北的移民》,中译本,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7 页。 [9][10][11]中央档案馆编:《伪满洲国的统治与内 幕——伪满官员供述》,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99页、第 119—120页、第97页、第178页。 [12]孔经纬:《东北经济史》,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 版,第537页。 耕种面积虽几增至二倍,而产量则仅增21%。若与 民国二十年度相较,耕种面积之增加为22%,其产 量反减少6%。其后生产量虽逐年增加,终未及民 国十六、十七、十八各年产量之大……如熟察伪满耕 [13][15][23]孙邦:“伪满史料丛书”《经济掠夺》,吉 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83—184页、第465页。 [14]齐齐哈尔市志编:《齐齐哈尔市志资料》(第2辑), 内部发行。 地面积与产量之倾向,可知亘伪满时代,单位面积之 产量,较九一八前有显然之低下。其总产量,于民国 [16][19]【日】冈部牧夫《伪满洲国》,中译本,吉林出 版社,1990年版,第139页、第140页。 二十九年亦降至最低数量。其后虽极力提倡生产, 亦无若何增加,故东北沦陷期内之农产,除若干技术 可资参考外,其生产成绩实相当低劣。按过去统计 [20]中央档案馆等编:《伪满警宪统治》,中华书局, 1991年版,第644页。 [21]中央档案馆等编: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档案资料选 编《东北经济掠夺》,中华书局,1991年版,第972页。 [22]东北物资调节委员会:《东北经济小丛书》(农产), 京华印书局,1947年版,第7页。 所载,伪满末期之单位面积产量,较上溯二十年间之 单位产量,有低至40%者,是平均每年有2%之降 [责任编辑:袁志秀] ・82・ Research in Plunder of Northeast Farmers of Domination of Manchukuo Gao Xiaoyan (Heilongjiang Provincial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Deputy director of the Institute of History,Researcher,Harbin,150018) Abstract:In period of Manchukuo,Northeast farmers suffered colonial rule wanton plunder.First,the land were plundered,from 1 936 it began implement the cadastral finishing plan,forcibly occupy the land under various names,in addition to the implementation of normalization village and households and made the land barren and a— chieved seizure purposes,I secondly,to strengthen the control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the implementation of grains sell brutally crush the peasants;forced labor providing service,free occupied rural labor.This colonial agricultural policy was not only seriously damaged the interests of farmers;agricultural production also suffered damage in peri一 0d 0f Manchukuo. KeyWords:Manchukuo;Farmers;Plunder 偶 满州 国 统治2=:柬北晨民 略鸾 高皖燕 (黑音鲁江省社会科学院压史研究所副所畏、研究具、八,L, 、/、150018) 要旨:偶满州国 畴期、束北 晨民力 植民统治c:土弓略鸯被害c二遭,)允。圭-f c耋土地/、、 略鸯、1936 年加岛寞施L r地籍整理 画 、 乃尢 名羲 土地老鸯0 、未允r埽屯蓝尸 政策 土地老 人化 世、占领 目的老遂c 弓。 乙 『粗毂出荷J 晨民老骨圭 榨取L允。他i:c r奉仕j 0 名目 强制 的c二 1重8力老占有亨弓二 屯南I)、植民主羲c:土否晨柴政策c土晨民 利益啻 <损害L、晨柴生座l二多 大 破壤老屯 L允。 丰一 一 :偶满州、晨民、略鸯 [下转第130页]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