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593期
经济论坛EconomicForum
Dec.2019No.12
Gen.593
◆区域经济◆
制造业“四化”融合与区域产业融合提升路径——基于湖北省数据实证测度
张旺
【摘要】在中国信息化与工业化高层次深度结合背景下,制造业与关联产业融合成为亟待解决的理论与
实践问题。在阐释“四化”融合概念基础上,构建制造业“四化”融合指标体系并测算其融合水平,借助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厘清“四化”融合序变量贡献度。结果表明,湖北省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服务化转型升级取得显著成效;制造业“四化”融合阶段性特征非常明显,正处于良好融合发展态势;湖北省制造业网络化、服务化动力源乏力,数字化、智能化贡献度较高。可以说,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从形式上已完成,但仍需提高融合质量和效率,政府应该充分发挥财政引导、营造公平竞争环境、加快5G通讯技术等泛在基础设施建设,刺激制造业“四化”融合向高阶演化。【关键词】制造业四化融合;转型升级;回归模型;提升路径
【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资助项目“工业大数据赋能制造业企业创新发展路径与政策”(2019-zy-240);湖北省技术创新软科学项目“工业大数据赋能湖北省制造业企业创新发展的路径与政策”(2019ADC062)。
【作者简介】张旺,武汉理工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数字经济、产业结构升级。
一、引言
美国的“工业互联网”、德国的“工业4.0”、日本的“互联工业”,不同的战略名称均传递出同样的信息:制造业产业转型升级已然成为新一轮全球产业竞争焦点。制造业不仅是国民经济的主体,更是技术创新驱动和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着力点。中国经济正处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攻关期,制造业又面临发达国家重振制造业和发展中国家低成本制造竞争的“双向挤压”,制造业产业转型升级势在必得。
近年来,学者对制造业产业融合与产业转型升级理论进行探索,主要集中在制造业“两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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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互联网与制造业融合、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将这三个方面纳入统一系统框架进行分析的研究鲜少。第一,关于制造业“两化”融合方面,支燕、白雪洁等(2012)对制造业15大产业“两化”融合度及其变化特征进行研究,发现资本与技术密集型制造业融合度明显高于劳动密集型产业,传统制造业对“两化”融合的反应滞后[1];张辽和王俊杰(2018)、杜传忠和杨志坤(2015)同时指出中国制造业“两化”融合水平呈东部高、中西部低的梯状分布,东中西三大区域内部时空分异特征十分明显[2][3]。第二,关于互联网与制造业融合方面,柴雯和马冬妍指出我国
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步伐不断加快,“双创”平台建设、新模式、新业态培育和新型工业基础体系构建取得显著成效[4];张伯旭和李辉(2017)揭示“互联网+”与制造业的融合机理,结合国外成功经验探索“互联网+”改造制造业的结合点和发展路径[5];邵安菊(2017)认为“互联网+”背景下中国制造转型升级主要应有序推进互联网与制造业融合发展,培育互联网与制造业融合发展新方式,以互联网思维重构制造业价值链,构建完善的制造业产业链生态圈[6]。第三,关于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方面,沈蕾和靳礼伟2015)运用专利系数法对中国科技服务业与制造业的技术融合度进行测算,得出我国科技服务业与制造业的技术融合处于中等程度[7];李靖华、林莉、李倩岚(2019)基于资源基础视角,揭示制造业服务化的商业模式创新机理[8];解季非(2018)认为制造业服务化本质是企业价值链延伸,并从产品层面构建理论模型,比较制造企业四种服务化路径[9]。另外,Han等(2014)对信息技术产业与韩国五大核心传统产业融合进行探索,发现两者融合之后显著提高了传统产业的竞争力[10]。
综上所述,制造业“两化”融合、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对制造业产业转型升级具有积极推动作用,不同政策背景下制造业产业融合已形成共识。近年来,国务院的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先进制造业”发展工业互联网的指导意见》的实施,使得制造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服务化”“四化”融合的特征越来越明显。但制造业产业“四化”融合之间层次关系如何?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具体融合到什么程度?提升制造业“四化”融合路径是什么?此类深细节性问题有待探讨。基于此,本文借鉴产业融合理论[11],从制造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服务化四个方向开展“四化”融合
◆区域经济◆方面研究,并以本文研究结论为基础提出提升制造业“四化”融合质量的路径。
二、制造业“四化”融合含义
制造业“四化”融合是“两化”融合在新时代的进一步深化与提升,是对“两化”融合的聚焦、升华、细化。本文以激发制造业创新活力、创新潜力和转型动力为主线,重点突出以互联网+、大数据为制造业转型升级契机,借鉴产业融合理论,提出制造业转型升级四个方向,即制造业化。
制造业数字化转型是实现智能制造的基础和必要条件,数字化和自动化是制造业实现智能制造的两大支柱,自动化系统要实现柔性,必须依赖数字化系统的支撑。随着互联网与工业融合创新、智能制造时代的到来,工业大数据正成为制造业提升创新能力的关键要素、驱动工业转型升级的战略资源。IDC公司发布的《2018中国企业数字化发展报告》明确显示,我国数字经济占GDP规模比重逐年增加,至达27.2万亿元,但2017相对年已经达到于发达国家32.9%(美,、德、英)数字经济占GDP比重超过50%,仍有较大提升空间。但我国数字经济增速将近20%,已远超发达国家。
制造业网络化转型是形成制造业全链条的网络化,细分为制造环节网络化、研发设计环节网络化、其他环节网络化。制造环节网络化是借助信息物理系统(CPS)实现物理设备联网及相应的网络化智能制造。研发设计环节网络化是企业通过互联网把产品的设计权交给世界各地的设计者、消费者等,这样既降低了设计成本,又赢得了潜在的用户。其他环节网络化是指互联网渗透能力非常强,在各个环节均有所体现,比如终端产品应用环节、网络融资环节、电子商务零售环节等。
制造业智能化转型是传统制造业向智能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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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于深化“互联网“四化”融合具体指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服务经济论坛2019·12
升级的必经之路,是以5G、人工智能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等作为产业变革的拐点。制造业智能化是以数字化制造为起源,以网络化制造为前提条件,逐渐过渡转型之智能制造阶段。制造业智能化转型微观层面主要体现在五个方面,产品智能化、装备智能化、生产方式智能化、管理智能化、服务智能化。
制造业服务化转型是制造业产业价值链的延伸,包括投入服务化和产出服务化。投入服务化是制造业企业介入新技术研发、市场调研和广告、物流、技术支持等价值链上游环节,产出服务化是制造业企业介入销售服务、维修保养、金融租赁和报销等价值链下游环节。制造业服务化不是“去制造业”,从价值链角度看,是服务在制造业价值链中所占比重不断提高,产品附加值和品牌效益不断提高的动态变化过程。制造业服务化不仅是企业转型的“新常态”,更是中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型升级的新引擎。
综上,制造业“四化”融合驱动中国制造业企业价值链、产业链优化与重构,倒逼价值网络向高阶生态自适应演化,防止制造业产业链陷入低端路径锁定。制造业“四化”融合相互之间并不排斥,而是相互兼容、相互革新的关系。制造业“四化”融合相互之间层次特征明显,数字化制造是制造业智能化的初始阶段,网络化制造是制造业智能化的发展阶段,智能制造是制造业智能化的成熟阶段,服务化制造是制造业智能制造的高级阶段。
三、研究设计
(一)指标构建与数据来源
制造业“四化”融合作为“两化”融合的具体化,是反映某地区信息化和工业化高层次深度融合内化表现。本文以湖北省为例,综合兼顾指标的冗余性、可获得性,构建湖北省制造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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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融合水平测度指标。包含4个子系统(数字化系统、网络化系统、智能化系统、服务化系统)和12项二级指标(表1)。
湖北省是近代工业的发源地,是我国重要的钢铁、汽车和水电等制造业基地。近年来,湖北省工业规模不断扩大,产业结构不断优化,产业集群充分得到培育,已经形成以光电子、生物医药、汽车制造等产业为主的工业体系。但是,湖北省制造业总体上大而不强,尚处于工业2.0向工业3.0过渡的阶段。国家战略层面,国家深入实施“长江经济带”“一带一路”、推进长江中游城市群建设等战略,为湖北建设制造业强省、实现产业转型升级提供了难得的机遇。推进湖北省传统优势产业智能改造升级,提高制造业“四化”融合质量,促进制造业集群做大做强等任务紧迫而重要。基于此,本文以湖北省为例,测度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并提出提升路径,以期为政府部门对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定位、制定相应政策提供参考。
(二)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测算与分析
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测度流程如图1所示。基于上述概念阐述和指标构建,本文沿用王维国[13]、杨浩昌等[14]的传统做法,采用系统协调系数法,通过将制造业“四化”融合分为数字化子系统、网络化子系统、智能化子系统、服务化子系统,紧扣各子系统定义,多角度、多层面地测算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构建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度模型[15][16]:
其中和满足下面条件:
◆区域经济◆表1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测度指标
目标层
子系统
评价指标
数字经济占GDP比重(%)(A11)
数字化(A1)
数字经济规模(亿元)(A12)数字经济增速(%)(A13)移动通信手持机产量(万台)(A14)互联网上网人数(万户)(A21)
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测度
智能化(A3)网络化(A2)
仪器仪表制造业产值(亿元)(A22)
移动电话普及率(%)(A23)
电器机械和器材制造业产值(亿元)(A31)
计算机、通讯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产值(亿元)(A32)
第三产业增加值(亿元)(A41)
服务化(A4)
生产性服务业产值(亿元)(A42)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产出总量(亿元)(A43)
注:部分年份数据缺失,采用插值法、BP神经网络预测值[12]。
数据来源
《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中国宏观经济数据库》《中国第三产业数据库》《中国工业统计年鉴》《湖北省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中国第三产业数据库》《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
是初始时刻子系统协同度;m是子系统序变量个数。“四化”融合度
,它与数字化系
统、网络化子系统、智能化子系统、服务化子系统整体融合度水平呈正比关系。更进一步解释为,其值越高,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越高,反之则越
在上述模型中,个序参量;
是代表第j个子系统第i
低。并且,仅当四个子系统中其中一个子系统协同度较大,而另一个子系统协同度较小或者下降幅度
是代表第j个子系统协同度;
数字化子系统(A1)确定A1序变量确定A2序变量网络化子系统(A2)智能化子系统(A3)服务化子系统(A4)数据获取A1系统协同度A2系统协同度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融合结果确定A3序变量数据处理A3系统协同度A4系统协同度确定A4序变量提升路径政府决策图1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测度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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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测度(表3)和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演化轨
较大时,方出现“四化”融合度小于零情况(发生突变)。
进行子系统序变量融合度测算必须保证它们之间存在一定相关性,基于此对子系统序变量进行Pearson相关性检验。检验结果显示,子系统序变量之间均通过了1%水平下双尾显著性检验,相关系数均达到0.85以上,序变量之间具有统计学意义。并且,子系统序变量偏度均在0附近浮动,峰度变化平坦,同时说明序变量波动较小并无突变情况。综上,从统计学角度印证所建指标体系科学合理性。由于子系统序变量不同量纲,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并以2000年为基期带入制造业“四化”融合模型进行测算。可得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子系统序变量协同度
图2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轨迹
表2湖北省制造业四化子系统序变量协同度数字化(A1)年份2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4·
A1A2A3A4B1网络化(A2)B2B3智能化(A3)C1C2D1服务化(A4)D2D30.0370.0810.1120.1420.1760.2440.2540.2610.2770.3750.4130.4500.5030.5650.6460.6800.7880.8790.9470.0260.0270.0310.0380.0490.0650.0770.0950.1190.1610.2100.2720.3320.4000.4860.5440.6720.7940.9350.0500.0830.4700.5790.7540.9580.4440.6190.6560.9600.8020.7830.5620.5170.5460.2750.6010.4510.4340.0220.0250.0270.0650.0890.1070.0940.0720.0740.1420.0870.0700.0820.1250.4440.8220.9310.7210.6610.0430.0570.1120.1320.1480.1580.1800.2360.3460.4800.6180.5950.5890.8070.8500.8810.9080.9130.9520.0340.0540.0470.0560.0470.1780.2340.2480.2890.3000.3300.2990.3250.6210.6270.8170.8530.9440.8900.0490.0820.1520.1770.1970.2350.3550.4350.5400.5990.6720.6350.6940.8590.8940.8980.8990.9580.9190.0360.0450.0450.0610.0460.0730.0940.1510.2180.2520.4070.4360.4940.7570.8350.8750.9090.8980.9450.0350.0540.0510.0570.0590.0990.1460.1680.2190.2790.3510.4230.4400.5920.7310.8950.8710.9440.8960.0370.0500.0630.0790.1000.1270.1610.2130.2620.3110.3800.3940.4650.6710.7730.8760.9220.9340.9460.0350.0580.0700.0820.0860.1040.1360.1730.2310.2900.3340.3140.3970.6240.7800.9100.9390.8900.9440.0350.0390.0440.0490.0620.0720.1560.1830.1970.2330.3530.3840.4500.6690.7880.8840.8600.9440.908◆区域经济◆表3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测度
年份2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数字化(A1)
0.0320.0460.0820.1200.1550.2010.1690.1820.2000.3010.2790.2860.2960.3480.5250.5380.7380.6900.710网络化(A2)
0.0420.0630.0930.1090.1110.1880.2470.2940.3780.4420.5160.4830.5100.7550.7810.8640.8860.9380.920智能化(A3)
0.0360.0490.0480.0590.0520.0850.1170.1590.2190.2650.3780.4290.4660.6700.7810.8850.8900.9210.920服务化(A4)
0.0360.0480.0580.0680.0810.0990.1500.1890.2280.2760.3550.3620.4360.6540.7800.8900.9060.9220.933四化融合水平(coord)
—0.0150.0290.0460.0500.0930.1270.1640.2110.2780.3360.3460.3820.5450.6710.7410.8160.8250.829迹(图2)。
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呈现出较为明显的上升态势,逐年稳步上升,2018年“四化”融合水平已达0.829,属于良好融合发展型。划分类型及标准,参考已有研究[17]。四个子系统除数字化子系统属于中度融合发展型外,其余三个子系统均属于良好融合发展型。为进一步厘清湖北省“四化”融合水平发展轨迹,本文依据2000—2018年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整体趋四阶段。具体解析如下:
第一阶段(2000—2005年):湖北省制造业子系统融合水平和“四化”融合水平均小于0.2,融合度极低。湖北省制造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服务化水平较低,这主要是互联网信息技术应用于传统行业率较低,大部分制造业行业仍势,划分为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第三阶段和第
沿用传统商务模式,并没有完全转化为互联网商务模式。也正是在此阶段,制造业各行业纷纷开始引入互联网商务模式,是现在信息技术形成的萌芽阶段。
第二阶段(2006—2009年):湖北省制造业子系统融合水平和“四化”融合水平在0.117~0.442之间波动,融合度较低。制造业四化之间呈成新兴产业,而新兴产业又反哺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形成良性循环。
第三阶段(2010—2014年):湖北省制造业子系统融合水平和“四化”融合水平均在0.279~0.781之间波动,融合度差距较大,增长速率较大。此五年为互联网、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发展最为迅速的几年,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亦崭露头角,形成了以汽车、光电子、医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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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较为明显的融合趋势,产业边界逐渐模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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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述模型中,C是代表线性回归常数项;β是代表待估回归系数;ε是代表随机干扰项;其余指标含义同表1。为消除异方差和不同量纲影响,对模型两边各取对数并处理。具体如下:
为代表的一批优势产业集群。
第四阶段(2015—2018年):制造业“四化”融合水平已经达到良好融合发展型,融合水平趋近于平稳。此阶段,湖北省制造业从形式上完成了“四化”融合,但仍需提高融合质量,尤其是在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方面欠缺。由此,湖北省政府更是出台《湖北省智能制造装备“十三五”发展规划》,为湖北省建设制造强省、制造业转型升级保驾护航。
(三)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序变量贡献度
通过上述测算湖北省“四化”融合水平、数字化融合水平、网络化融合水平、智能化融合水平、服务化融合水平发展趋势,本节将进一步探讨湖北省“四化”融合子系统、序变量贡献度,有助于帮助政府部门精准施策。采用最小二乘法(OLS),构建多元线性回归模型:
[18]
本文采用逐步回归方法,逐级进行回归分析。厘清制造业四化分别对融合对的贡献度,有助于决策者宏观调控、有助于决策者解析“四化”融合影响机制。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序变量贡献度,如表4所示。
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贡献系数分别为0.302、0.203、0.317、0.188,均在5%水平下显著,其中字经济(信息经济)是一种速度型经济,它为制造业企业和消费者创建了一个双赢的环境,这说明湖北省数字经济发展势头良好。智能化转型是传统产业、传统商务模式高端化,是互联网、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具体表现,这说明湖北数字化和智能化对“四化”融合贡献度较高。数
表4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序变量贡献度
解释变量
ClnA1lnA2lnA3lnA4
回归系数-0.042***(-13.57)0.302***(12.69)0.203***(8.61)0.317***(5.06)0.188**(2.84)0.9998148.21解释变量
ClnA11lnA12lnA13lnA14
回归系数-2.911***(-13.57)0.786***(3.63)0.143**(2.21)0.253***(16.47)0.179***(13.20)0.999035.67解释变量
ClnA21lnA22lnA23
回归系数-2.743***(-65.83)0.150***(3.00)0.363***(13.27)0.728***(9.64)-0.999158.68解释变量
ClnA31lnA32
回归系数-3.498***(-236.72)0.476***(12.96)0.582***(14.96)--0.9997267.38解释变量
ClnA41lnA42lnA43
回归系数-4.880***(3.63)1.480***(5.26)0.509**(-2.93)0.225***(1.93)-0.998126.79----------R2F--注:**、***分别代表5%、1%置信水平显著,括号内为t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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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制造业智能化发展良好。湖北省制造业网络化、服务化贡献稍微较弱,为“四化”融合提供动力不足,本文认为政府应该加大对生产性服务业投资力度、继续深化“宽带湖北”战略,加快建设物联网、5G、人工智能等泛在的信息网络基础设施。
四、结论与提升路径
本文主要对制造业“四化”融合概念进行界定,构建制造业“四化”融合指标体系,并借鉴系统论协调系数法进行测算,可视为信息化和工业化高层次深度融合的一次探索。为进一步厘清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动力源强弱,借助传统最小二乘法构建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实证检验了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四个动力源强弱,智能化强于数字化、数字化强于网络化、网络化强于服务化,服务化动力源最弱。湖北省“四化”融合水平测算结果表明,“四化”融合水平为0.829,属于良好融合发展型融合模式;2012-2016于各项国家战略实施;自年之间,“四化”融合度增速最大,主要得益2016年以来,“四化”融
合水平趋于平稳,且保持在高度融合水平。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本文从数字经济、协同制造、智能制造、价值链延伸四个维度提出提升湖北省制造业“四化”融合度的路径。
第一,数字经济方面政府应该着力部署“五个方面”,促使政策措施落地生根。夯实综合基础设施,加快建设泛在先进的信息基础设施,深入实施宽带湖北战略,优化升级宽带网络;有效利用数据资源,推动湖北省数据资源开发利用,突破大数据关键技术,充分挖掘数据资源;以工业互联网产业生态为核心,培养壮大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高端装备、新材料、绿色低碳、数字创意等新兴产业;优化公平竞争机制,放宽市场准入,破除行业壁垒和地方限制,健全市场推出机制;创新政府治理模式,推动数字经济法律,推进多元治理体系建设。
◆区域经济◆第二,协同制造方面政府应该全力打造供应链协同生态环境,鼓励制造业企业与供应链上下游企业结成联盟,整合优势竞争能力和资源,进一步实现共赢。本文认为政府要在供应链协同制造上面推进标准化协同,构建企业之间信任机制。信任机制是供应链系统的一个最重要基础,是实现资源共享、信息共用的最为关键一步。
第三,智能制造方面政府应该在数字化基础上大力推进制造业自动化进程,进一步解释为推进生产设备、生产管理等数字化。集中建设全国智能制造发展示范引领区和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智能制造产业集聚区,全力提升湖北省制造业在全球产业链、价值链中的地位。政府应该坚持应用牵引、分类施策、政府引导,大力推广智能制造应用新模式,建立智能制造应用新机制。
第四,价值链延伸方面政府应该调试行业准入门槛,鼓励各种经营主体以各种生产性服务业领域,引入竞争机制。同时,发挥政府财政引导、税费优惠的乘数效应,支持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本文认为政府应该出台提升制造业企业向上、下游价值链口延伸的积极性相关政策,倒逼制造业企业向服务性企业转型升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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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改废释”经济论坛20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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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耿惠斌)
The\"FourModernization\"IntegrationofManufacturingIndustryandthe
ImprovementofRegionalIndustrialIntegration
——BasedontheEmpiricalMeasurementofDatainHubeiProvince
ZHANGWang
Abstract:UnderthebackgroundofthehighlevelofinformatizationandindustrializationinChina,theintegra⁃tionofmanufacturingindustryandrelatedindustrieshasbecomeatheoreticalandpracticalproblemtobesolvedur⁃gently.Onthebasisofinterpretingtheconceptof\"fourmodernizations\constructthe\"fourmodernization\"inte⁃grationindexsystemofmanufacturingindustryandmeasuresitsintegrationlevel.Themulti-linearregressionmod⁃elisusedtoclarifythecontributionofthe\"fourmodernization\"fusionordervariables.Theresultsshowthatthevice-orientedtransformationandupgradinghaveachievedremarkableresults.ThestagedcharacteristicsofthepaceofintegrationofmanufacturingindustryinHubeiProvinceisaccelerating,digital,network,intelligent,andser⁃“four-in-one”integrationofmanufacturingindustryareveryobviousandareingoodintegrationtypesituation;HubeiProvincemanufacturingnetwork,servicepowersourceisweak,digital,intelligentcontributionishigh.Thisstillneedstoimprovethequalityandefficiencyofintegration.Thegovernmentshouldgivefullplaytofinancialcommunicationtechnology.The“fourmodernizations”ofmanufacturingindustryhaveevolvedtoahigherlevel.p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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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erbelievesthattheintegrationofmanufacturingindustryinHubeiProvincehasbeenformallycompleted,butitguidance,andcreatealevelplayingfield,andacceleratetheconstructionofubiquitousinfrastructuresuchas5G
Keywords:Manufacturingindustryintegration;Transformationandupgrading;Regressionmodel;Upgr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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