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符号能指与所指关系任意性解析

２０１０年第２０期　总第１８９期　、　互殇　ＴＨＥ　ＳＩＬＫ　Ｒ０ＡＤ　文学与语言●　语言符号能指与所指关系任意性解析　张艳双　郭婷婷　白会凌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７１００５５）　［摘要］１９６１年，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在其《普通语言学教程》中提出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原则。本文主要就索绪尔　提出的符号任意性特点解析了能指与所指关系的任意性。能指与所指联系的任意性这一事实意味着能指和所指本身　是不定的，因而也是任意的。总之，任意性是语言符号的根本属性。　［关键词］能指；所指；任意性；语言符号　［中图分类号］Ｈ００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５—３ｌ１５（２０１０）２０—００４９—０２　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１９６１年在其《普通语言学教　程》中提出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原则，为语言学理念研究　提供了新的视野和崭新的思维方式。能指与所指是一　对说明符号形式与符号内容的概念，能指即符号的形　谓能指，是指词的语音形式；所谓所指，是指词的语义内　容。能指和所指相联结所产生的整体．是指词的语言形　式，也就是语言实体。索绪尔说：“语言的实体是只有把　能指和所指联结起来才能存在的，如果只保持这些要素　中的一个，这一实体就将化为乌有。”这就是说，能指和　所指，或者说音响形象和概念．亦即语音形式和语义内　式．而所指一般是符号的内容。这两对概念关系的建立　是符号形成的关键，也是符号形成的基本前提。任意性　是符号的共性，符号和它所代表的事物之间没有必然联　系，但语言所具有的任意性有自己的含义。自索绪尔　１９６１年提出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原则以来，语言学界对　容对一个语言符号来说，是两个要素，缺一不可。　二、能指与所指语音形式和语义结合的任　意性　索绪尔指出，语言符号的形式和意义之间没有自　此一直争论不休。亚里士多德注意到，语言与所表达的　事物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柏拉图也谈到，我们给一　个东西不管取什么名都是合适的，因为用一个代替另一　个，后者并不比前者更好、更合适。在中国，自秦汉以来　的“名与实之争”实际上也是语言符号能指与所指之关　系的一种辩论，“名”相当于能指，“实”相当于所指。索绪　然的联系，语言的音和义的结合是任意的，它们之间没　有什么必然的、本质的联系，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结合　是不可论证的，完全是使用语言符号的社会自然形成　的习惯。例如现代汉语用“ｒ６ｎ”这样的声音和“能制造　工具并能使用工具进行劳动的动物”这样的意义结合　起来，成为一个符号，即“人”，代表所有的人。如此结　尔所讲的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是单纯符号中能指与所指　的任意性。而不是符号组合即合成符号与所指对象问的　任意性。在谈及任意性时，一定要从语言符号系统之间　的关系来看问题．否则必然对能指与所指关系的任意性　合，并非必然，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只是长期以来汉　语社会形成的一种习惯。如果当初汉族人民不用“ｒ６ｎ”　这种声音和“能制造工具并能使用工具进行劳动的动　理解产生偏差。本文主要就索绪尔提出的符号任意性特　点，解析了能指与所指关系的任意性。　物”这种意义相结合，而用其他什么声音，那么表示　“人”的意义就是其他的声音了。索绪尔认为，某个特定　一、能指与所指的概念　的能指和某个特定的所指的联系不是必然的，而是约　定俗成的。比如在“树”这个词中，其概念和特定发音不　能指是通过自己的感官所把握的符号的物质形式，　所指是符号使用者对符号所涉及对象形成的心理概念。　索绪尔认为，语言符号是“能指和所指相联结所产生的　整体”，即“概念和音响形象的结合”所产生的整体，也可　是必然结合在一起的。“树”在英文中的读音和在法文、　拉丁文中的读音明显不同，但却都表达了同一个意思，　这就是符号的任意性原理。世界各国语言之所以不同，　以说能指指音响形象，所指指概念。用索绪尔自己的话　来说，是“用所指和能指分别代替概念和音响形象”。所　就是因为语言音和义的结合是任意的而不是必然的，　否则，人类语言就不会如此千差万别了。　囊ｉｉｌｉ　÷４９　￣ｉ　能指与所指关系的任意性．绝不是个人使用语言　因为我们所说的符号是指能指和所指相联结所产生的　的随意性，也非个人任意定义世间万物语音形式和语　整体，我们可以更简单地说语言符号是任意的。”任意　义的结合。一个符号一旦进入符号系统．就要受到该系　性是能指和所指之间的联系，“是不可论证的，即对现　统中其他成员的制约，任何人无权随意改变，语言符号　实中跟它没有任何自然联系的所指来说是任意的”。为　也是如此，按照某一语言的结构体系组成的话语是不　什么要用“ｓｗｅｅｔ”而不用“ｓｏａｐ”表示“甜”的意义，用　能随意改变的。如果语言符号的能指和所指被定义之　“ｋｎｉｆｅ”而不用“ｃｏａｃｈ”表示“小刀”之意等，是没有什么　后，不能被社会的广大成员所理解、接受，那么语言符　道理可言的。可见能指和所指的联系是任意的、不可论　号就失去了意义。由此可见．一旦音义结合的关系确　证的。能指与所指联系的任意性，保证了它们各自的独　定，符号进入交际，表示某一特定的客观事物以后，就　立，即能指无法被缩减为概念，即索绪尔所说的“所　对使用它的社会成员有了强制性，任何人不能随意改　指”，而所指也不依附于一种特定的能指。　变音义之间的结合关系。由此可见，任意性原则的实质　索绪尔又用相反的例证来说明：“象征的特点是：　是语言现象的社会规约性、惯例性。　它永远不是完全任意的，它不是空洞的。它在能指和所　指之间有一种自然联系的根基。象征法律的天平就不　三、能指与所指内部结构的任意性　能随便用什么东西。例如一辆车来代替。”意思是说。人　能指与所指的构成不是单一的，必须构成符号结　们可以说“天平象征法律”，而不可以说“车子象征法　构。符号结构由相互依存、相互对立的两个成分构成：　律”，因为作为能指的“天平”和作为所指的“法律”之　一个是符号本身，另一个是符号所代表的事物。符号是　间，作为能指的“车子”和作为所指的“法律”之间，不论　代表者，称为能指；符号所代表的事物是被代表者，称　其联系是否得当。在公正不偏的意义上有一种自然联　为所指。两个方面失去其中任何一方，就不能构成符号　系的根基。我们可以用简单的例子来说明其实质内涵：　结构。例如过马路时，红灯表示禁止通行，绿灯表示允　法语单词“ｓｏｅｕｒ”这一发音和“姐妹”的观念两者之间　许通行，那么红灯和绿灯就是符号，就是代表者，即能　没有内在联系，如果社区成员同意，它也可以用任何别　指．而“禁止通行”、“允许通行”这样的含义，就是被代　的声音来表示。即把某一个能指和某一个概念联系，而　表者，即所指。而红灯和禁止通行、绿灯和允许通行就　不用其他的能指，这里并没有内在原因。简言之，作为某　是两个符号结构，二者缺一不可。　个能指的所指不必具有特殊性质，与所指相联系的能指　所谓任意性，是指能指与所指之间没有必然的、本　也可采取任何形式，固定、普遍的能指是不存在的。　质的联系，也就是说，一个被代表的事物或内容，究竟　用什么去做它的能指，用什么符号去代表它，是任意　五、结语　的。比如，我们用“、／”表示正确、用…Ｘ’表示错误，不是　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原则是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首　必然的，也可以颠倒过来使用．只要社会成员接受就　先提出的，符号的任意性首先是指符号的所指与能指　行。人们接受了这样的表达之后，渐渐成为了一种习　间的联系是任意的。选择什么符号表示什么概念是完　惯、一种人们所认可的使用方法，就不能随意改变，否　全任意的。其次。语言符号的所指和能指本身也是任意　则就会造成混淆。总之，在符号结构双方结合之前，能　的。语言符号本身是一个整体，连接的是能指和所指。　指与所指之间完全是任意的。　索绪尔的语言符号任意观只是从语言系统内部进行考　察，存在某种不足。随着语言学研究的深入，对这一论　四、能指与所指联系的任意性　题的研究必将进一步发展、深化。　索绪尔认为：“能指和所指的联系是任意的，或者，　［参考文献］　［１］刘国徽，王君．论索绪尔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原则［Ｊ］．重庆大　［４］张晶．索绪尔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原则［Ｊ］．安徽工业大学学　学学报，２００４，（２）．　报，２００４，（５）．　［２］杨秀岚．论语言的根本属性——任意性［Ｊ］．贵州教育学院　［５］张炼强．能指和所指的概念与理论在修辞学中的应用【Ｊ】．　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９，（４）．　首都师范大学学报，２００３，（４）．　［３］王铭玉．语言符号学【Ｍ】．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４．　５Ｏ　髫　ｔ§１　囊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