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看书时,偶然想到了寒假中的一件事。那是腊月二十五晚上打了通宵麻将后,二十六送廷文、廷辉二人去他们外婆家,后就到二哥家,二十七中午二哥二姐团年后,我便回家,问了一下阿林是否要到我们家,他说想去,可二哥二姐不让他去,我说了很多,他们才勉强让阿林随我一起走,并带上书本和作业。到了潆溪候车处,因年关将近,人特多,客车是难以上去的,后来等得不耐烦,便到旁边走走,问阿林想喝什么不,他说想喝桔子水,于是我们一人一瓶。他慢慢地品尝,我两下喝了,因那味道确实不怎么样,并且太冷。后来有一辆卡车要载人至大平山,于是我们爬了上去,交了六毛钱。至松树林处即停了下来,阿林又让我给他买了瓶汽水。后好不容易走至陈家湾那里一个店前(陈德春开的?),我问阿林想吃什么不,他说想,于是我给他买了几块烙饼。因哥要回来,我又买了一斤葫豆,结果算帐错了,少找了一元钱,走远了才记起,也懒得回去要。之所以记之,是因为想起最近二姐给我寄了100元钱,这是他们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二哥不会手艺,二姐收入也不高,农村又特别是我们老家当地,确实是“挣钱犹如针挑土。”对于哥姐的独生子阿林,他们也不娇生惯养,很少让他吃零食,所以对于汽水、烧饼之类的东西还较稀罕。然我却没把钱当钱花,这二天打“电游”就花了二十多元,想来好惭愧、好心痛!一想到我的父母、哥姐的有些情况,我真的后悔乱花钱了。(有少量删改)
1994年6月12日晚10时半(常州)
日记一则
大约两周前,即想写一下对父母的感情,只因近期疏懒,而拖至今日才写。出于偶然,想起一个当时不高兴至少是无动于衷而如今想来却既感动又惭愧的情景:具体日期及处于何季节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是当时气温较前段时间要冷些,我可能是没加衣服,于是母亲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我的衣服,给我披上,而我却说不冷,把衣服取下。父亲在一旁听了,说:“不冷不冷,等到你晓得冷时,就迟了。”并说:“赶忙穿起,莫搞凉了!”我不记得是仍没穿还是勉强接受了母亲再度披上的衣服,总之,当时肯定是心中不愉快的。现在思之,其时何其愚也!我的父母一直是很关心我的,怕我受凉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自己不就在86年时因受凉而感染肝炎吗?而我没想过父母的良苦用心,自己不但很少关心年迈的父母,也不大懂得自己关心自己,确实愚蠢!有的行为,比如打牌、玩麻将至深夜,简直是自我摧残!我除了真正关心过琼英之外,对其他任何人都较少体贴,这也算是良心发现吧。如果将来我关心我的子女,而他(她)不接受我会怎么想呢?如果我真的不到四川工作,那父母到我工作单位来的机会无疑是很少的,又有谁会象他们那样关心我呢?蠢!笨!傻!如今在外面,都只有自己关心和照顾自己,想起在家的温馨,我好留恋,想起自己顶撞父母,我又好心痛!唉!我现在也无能为力报答父母之恩以及其他亲人的关怀,只好牢记心底。在这里自己注意安全,爱护身体,凡事三思而行,尽可能多学知识、少花钱。正如写在外科书上的一样:尽心尽力,永不后悔!
1994年7月31日(常州)
母亲节杂感
今天是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是外国的母亲节。据说在美国是不怎么讲“孝道”的,他们尚且有此节日,在我们有几千年“孝史”的中国,许多“洋节日”都引进了,我觉得这母亲节倒是早该有的了。我的母亲是一位很平凡的农村妇女,她辛勤操劳了大半辈子,如今已差不多六十三岁了。母亲抚育我们姐弟四人,从衣食住行到思想品质修养及其他各方面,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她打过我们,骂过我们,可从没象有的母亲那样骂儿女“该死”、“短命的”等,因为她希望我们不仅生活得幸福,而且还要长寿,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在我上中学以前,通常都是和母亲一起睡的,后来上了中学,母亲常说我刚去学校她很不适应,老觉得家中不闹热了,晚上醒来,床的那头空空的,于是又惦念起在学校里的弱小的我。在我上中学时,好多次我去学校都是母亲送我,因她怕那一二十斤大米压坏了我,而帮着背了一程又一程,直至估计我能较轻松到校为止。有时候我贪玩周末没回家,则无论刮风下雨,她都会因担心我钱和粮不够而前来学校,为我送来钱、粮。并且时常在父亲给的有限的几块钱外,添上一些她平时省吃俭用留下来的“私房钱”,即使在我读大学期间,也是如此。我记得较为清楚的便是92年暑假我快回校时,妈偷偷给了我35元。虽然不多,也是她省下来的,在我们家乡可也能办好些事,还有就是前不久,家中给我寄了550元,二姐写信告诉我,其中50元就是春节期间亲戚们给母亲,母亲舍不得用而给我的。另外有一次,家中寄了135元来,有人问怎么会还有5元零头,当时分析说我家经济紧张,未能凑足150元,只好有多少寄多少了,后来也是二姐写信说家中是寄120元,另15元是母亲的“私房钱”。现在这些钱我已想不起是怎么花掉的了,但最清楚的就是记得有一次打完电子游戏深感懊悔,心
想母亲好不容易攒了50元钱,却被我如此“潇洒”地送给人了。现在想来,心中有说不完的痛。
总之,母亲对我的爱如果我能每一具体事情都记得,那么真的是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如今父母都已六十多岁,在城里早就退休享清福了,而他们仍吃着粗粮,顶烈日、冒风雨日夜操劳,还不是因为我!所以我想,如果我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应该认真学习及对付每一件事,不要乱花一分钱,将来则应好好侍奉双亲。我不图古书说的“孝顺”能官运、财运亨通等,只是认为即使自己尽心尽力赡养父母,也不能报答他们养育之恩的十分之一。好了,就写到这儿吧,以后一定要牢记今日之心情与感慨。
95年5月14日下午完成于涕泗交流中(南京)
日记一则
今日读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大学英语》(泛读)第18课My Sixth Christmas(我的第六个圣诞节),读完深为其父母之苦心而感动,因而想到自己的父母,也是一样的有善良、朴实、勤劳等品格,也一样的爱我们姐弟几个。在这种情况下,想到年关将近,家中需置办年货,估计缺钱,而把原来拟用于其他方面的一百元钱寄给了父母。特别强调:请父母安排生活,不要与上次一样(还给别人)。我虽现在经济也较紧张,但父母在农村,更是清苦,所以我得体贴关心他们。上次打电话给舅,得知母亲与嫂不和,心情不好,二姐来信亦说母亲抵抗力差,屡次感冒,我想原因有如下几条:1.情绪欠佳;2.吃素及本来生活条件差;3.农务活过重;4.天气严寒受冻。而母亲是要强的人,暑假中被不贤慧的嫂子辱骂,心中因此一直郁郁不快,现体质虚弱,很令我担忧和难受。父母辛苦、贫穷了这样久,没享过什么福,我是希望他们健康长寿的,虽然那样会增加我的经济负担,但没有他们哪有我?我经济再困难,也要想到父母为让我上学而付出的艰辛。记得嫂曾抱怨说:“读书都把家里读穷了。”而父亲说:“就算把房子卖掉也要供他(指我)读书。”可见父母对我之爱,我不能对不起他们啊!天下父母对子女都是比较好的(个别除外),这在古今中外皆成立,而真正很孝敬的却很少,正如某人说的:“爱小孩易,爱老人难。”我很爱小孩,我要更爱我的父母,让他们生活得更好,安度晚年。
1996年1月12日晚(重庆)
日记一则
春节回家,母亲其时正卧病在床,知我回来,病遂减三分。次日哥到家,母亲更高兴,尔后欲与哥谈及嫂之不是时,哥阻止了。当晚我劝父亲不再去作补鞋手艺,但他和母亲考虑到我刚参加工作,收入低,且尚未成家,不能负担过重,补鞋好歹有点收入,因此不愿放弃。过年后分家,嫂一心要按人口分,那样父母便吃了亏,我表示不公平,反惹大家生气。结果父母只分到三百多斤稻谷、九斤猪肉,令我很痛心。后我与父母商量今年给他们多少钱时,他们说三百元算了,我感动不已,拟适当增加金额。在舅处,去的当晚舅即言明帮我还一千五百元债,我表示自己能还,不需帮助,舅火了,说:“我自己饭都吃不起还帮你还帐!”我流泪不止,舅说我脆弱,我说无情未必真豪杰。其间廷文正住院,我认识了一位可爱的小姑娘张盼盼,给她照了像。后廷辉告诉我,舅父一直把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我震惊、感动、愧疚。
现回到单位,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平时需多动脑、勤、俭。勤学习,动手、动脚、动眼,勤劳动、勤工作、勤锻炼。生活中一切从节约出发,能省则省,尽量少花钱。常给父母、哥姐、舅、老师、同学、战友写信。生活规律,凡事多想。工作中少自以为是,要谦虚、谨慎,不懂就问,融洽同志间关系。余暂不述。
1996年3月3日下午(重庆)
日记一则
97年1月16日收到家中来信,言及母亲身体状况不好,初看时因是上午,头昏,又是上班时间,未及细看和细想,也就没往心里去。当日晚间给霞妹言及此事,又细读一遍,不由忧从中来。母亲年纪已经较大(快六十五岁),常年在家辛勤操劳,生活非常俭朴,舍不得吃,由于哥嫂的原因有时心情也不愉快,生病了往往信迷信,不肯就医(也有钱的因素),且目前正值严冬,身体抵抗力差,这些综合起来令我忧心如焚。我当晚即回信,请母亲一定注意加紧医治,加强营养,留心保暖,多多休息,少考虑事,尤其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我相信我们兄弟姐妹定能妥善解决。同时,也请哥姐多加照顾。17日,我立即将信发出,并快汇100元钱,希母亲能及时医治和加强营养。尔后打电话回芦溪粮站罗朝武哥处以问母亲病情。结果是费元嫂接的电话,她说母亲身体还可以,虽然她在电话里显得不耐烦,但我听到这话后心里感觉略轻松些。随后又给西昌的哥打传呼,告诉他此消息,他回电话说因年终尚未结帐,且工作繁多,恐不能太早赶回,我相信这是实话,但也想他可能也不像我这样着急。我也没办法让他早些回家。
回想96年春节后我回校时,母亲和大姐到南充来为我送行。在给舅打完电话后我们分手,我往前走几步后便站在那里看着大姐搀扶着母亲穿过大街,随后母亲走几步就回头看我一眼,走几步又看我一眼,我能想像她老人家当时那种依依不舍、难过的心情。直到她们走远了,我才垂着头走向汽车站。
在暑假中,也是在我返校的那天,早上母亲很早便起来给我做饭。等我吃完饭后,我要走了,向父亲、母亲、哥姐和邻居们告别后,母亲背着背篓说要到山上割草喂牛,顺便送我一程。结果至少送了我一里路远,直到来到乡村公
路上,我又一次请她不送了,母亲才站在那里目送我走。我前行了起码三百米,回头望时,母亲还在遥遥地向我挥手。此时,我的热泪夹着汗水不断地流了下来。又走了好远,我回首还看见母亲那弱小的身影站在那里。
母亲曾说过:“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我不管她是否对我的爱深于对哥姐的爱,或相等或不及,我都将尽自己的力量来赡养她和父亲,同时也劝哥、姐、嫂也尽可能对父母更好。唯愿母亲身体健康!唯愿父母寿比南山!
1997年1月21日晚10:00-11:00含泪写于办公室(重庆)
以上内容 2007年10月29日晚于办公室录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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